得了安抚,焦嫣容眼睛亮了几分。
问的次数多了,秦婆子不由笑道:“夫人这一片慈母心肠也是让人打动的很。但是老奴冷眼看着,我们小蜜斯了不起的很呢,小小年纪,就学的非常当真,我听着孟夫子那么严格的人,都夸了小蜜斯‘向学之心非常可嘉’呢!您啊,就放下心吧。”
焦氏缓缓道:“身穿玄色甲衣的人,那应当是军士了。我记得尤府隔壁一家宅子空置着没人,另一家是刚从京里搬返来的。想来是这刚搬返来的一家好事了。”
方菡娘道:“畴前在家中时曾请了女夫子讲课。”
下午是技艺课,焦嫣容又被打击了一次。
这本是极其窝心的一件事。
“你说。”焦氏懒懒倚在大迎枕上,说道。
焦氏这有了身子以后,精力就有些不济,她揉着太阳穴,叮嘱道:“秦嬷嬷你这几日令人盯着宁德街,甚么时候官兵撤了,甚么时候来跟我说一声,我好下帖子约她过府相谈……”说到最后,焦氏打了个哈欠,缓缓躺下睡了。
只是焦氏这边还未比及宁德街这边的动静,她这里倒是先传来个非常不好的动静。
牛婆子说的这事她有印象,当时她还为方长庚的行动打动不已。就是直到现在,她一想起方长庚为她把庄子种遍葡萄的模样,还忍不住心动。
焦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我这从小到大没说过嫣嫣半句重话,前次她失落,我真恨不得替她受了那场罪去。不幸她小小年纪,受人勾引,非得去上甚么课。女子本来就苦,过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该有多好?唉,事到现在,嫣嫣过得高兴就好。”
她方才粗粗的扫了一眼文书,焦府聘本身,应当就是给那两个乡间来的女孩儿教课的。
只是……
她焦家是有钱,可她家再有钱也不是任由这葡萄烂在地里的来由啊。
孟夫子回过神,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几个门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