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阴阳怪气道:“哎呦,你还晓得我是你奶奶啊,看你这模样,我还觉得你是我奶奶呢。”
这确切像是姜老头家里的风格。
两口儿正在这说着,却听得外头砰砰砰的砸门声。
姜大丫被李婆子唾液横飞骂得有些木然,却也不敢抵挡李婆子,乖乖的从炕高低来,半句别的都不敢多说。
“我!姜老五!”姜老五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李婆子先是到了儿媳妇周氏的屋子里,见周氏还装模作样的躺在炕上,劈脸盖脸的就骂:“丧天良的玩意儿!怪不得栓不住你男人!当老娘不晓得呢?你这哪是累着,你这就是管不住你男人,没脸出去见人,在屋子里头躲懒来了!就你如许当人儿媳妇的,我呸!我可奉告你,你再躺着,等我儿把那宋孀妇领进家门,你就立马给她让位!最起码我看着那宋孀妇手脚敏捷还是个无能活的!”
周氏双眼含泪,先是被骂的羞愤欲死,前面又一听李婆子要认了宋孀妇,吓得也不敢装病了,从速从炕上滚下来,给李婆子叩首:“娘,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可千万别让一牛把阿谁狐狸精给弄进家门,不然……不然有才必定在村庄里丢死小我了!”周氏也是有点聪明的,她晓得她如果讨情李婆子这类铁石心肠的不必然听,但如果拿着小儿子说话,李婆子十有八成是会听一听的。
姜老头这个手就没沾过家务,一听李婆子又在这念叨干家务活的事,头就有点大,颇不欢畅道:“行了,多大点事,你顺手干了就是了!”
果不其然,李婆子啐了周氏一口:“你还晓得你有儿子呢!我可奉告你,你要再给我摆出这副模样来,我就不管了!归正那宋孀妇还年青,必定还能多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
李婆子对劲的点了点头,也坐到了炕上,见姜老头还是是闭着眼在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忍不住道:“我说,老头子,那五亩地的麦子,快熟了吧?”
姜老头跟李婆子面面相觑:“五哥咋来了?不可,我得去看看。”姜老头放下酒盅,忙从炕上起来。
李婆子骂的爽了,对着姜大丫发号施令:“去!打猪草去!家里养头猪都好歹晓得年下让家里头吃顿肉呢!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李婆子手里头端着盆衣裳,没好神采的出去,见姜老头在那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忍不住抱怨道:“临老一大把年纪了,还得自个儿去洗衣裳。”她进步了音量,“儿媳妇孙女没一个费心的!”
李婆子没找到姜二丫,猜她必定又是领着姜有才出去玩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悻悻的回了屋子。
李婆子撇了撇嘴:“瞪我有啥用啊,后甲等麦子熟了,还不是得把地让给那俩白眼狼种?”
酒是家里头本身酿的土酒,不如何好喝,一股子劣质酒的苦味。
家里头的地没人扫了,桌子没人擦了,衣服也没人洗了。这之前都是姜梅花的活,姜梅花嫁人今后,都落到了她头上。
周氏吓得腿都软了。
……
但有的喝总比没的喝强,姜老头没事的时候,就喜好倒上这么一小盅,优哉游哉的喝上半天。
自打姜梅花嫁到孟家今后,李婆子一开端还美滋滋的,毕竟家里头多了一大笔进账,成果背面到了筹划家务的时候,李婆子就烦了。
姜大丫也模糊闻声方才她娘屋子里那番动静了,不敢跟李婆子作对,垂下头不说话。
让周氏干吧,周氏非得扶着个腰,说前些日子给姜梅花筹划婚事累着了闪着腰了,很多安息几天;让姜大丫干吧,姜大丫只会往炕上一躺,跟个死人似的,说自个儿之前大出血差点死了,还没养好身子;让姜二丫干吧,这滑头的丫头,跑的比谁都快,每天勾着她的宝贝大孙子一块儿玩,拿着这个当由头,恰好李婆子还真拿她没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