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目瞪口呆:“放肆,你这真的是太放肆了。”
说完这句话,太后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宫计嗤笑一声,缓慢的抱了一下姜宝青,继而又松开,站回了原处。
只是她刚坐在亭子里发了还没一会儿呆,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头一看,却没看到人。
太后这中风刚醒来,右边那半边身子一向在微微抽搐着,说话多少也受了些影响,口齿有些不太清楚,但多少也能听得清。
人上了年纪,本就爱睡觉。太后这小中风以后,睡得天然更多了。姜宝青见太后环境稳定,倒是舒了口气,悄悄溜到了万慈宫的园子里头,去松口气。
这会儿展开眼一看,公然是个极好的孩子,比设想中的还要周正些。
姜宝青忙道:“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动气,眼下您嗓子里有痰,若一动气这痰进入气管,那就不妙了。”
直接卖了姜宝青。
“伯母也在?”姜宝青又是愣了下,下认识的四下里看了看。
皇后倒不至于曲解这是天子给姜宝青的。她也清楚,这枚玉佩,天子同她讲过,给了宫计。
姜宝青到寝殿的时候,天子正坐在太后的床榻边上,端着一碗药,苦口婆心的劝着太后。
“对了,你如何在这?”
天子也不恼,他严肃的看向姜宝青:“既然太后非常喜好你,太后这养病一事,朕就交给你了。这汤药,你服侍太后服下。若太后不肯服药,朕唯你是问!”
勇亲王妃这一讥笑,方才殿里头微微凝重的氛围倒轻松了一两分。
太后昨晚小中风的时候,认识浮浮沉沉的,虽说睁不开眼,但对周遭产生的事,还是有所感到。那种心不足而力不敷的感受太可骇了,而在她最为痛苦的时候,她模糊能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叱着那些只会争辩不休,却不敢担任务下药方的太医闪一边去,不要迟误事……接下来的大半夜,她模糊记得,那少女的声音时不时的会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感遭到,她的精神还是跟这个人间有所联络的。
但是勇亲王眼尖,一眼瞥见了姜宝青,乐呵呵的出了声:“皇兄,姜宝青来了。”
外头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宫女跟寺人。
再正回身子的时候,就见着宫计站在她面前,含笑看着她。
宫计是要跟皇家联婚了?
姜宝青只得屏气凝神的出来,给天子跟勇亲王都行了礼。
“可惜了,在这深宫内苑的,不能过分靠近。”姜宝青先是打动,又有些可惜不能抱一抱宫计。
姜宝青给太后做针灸的时候,太后有些难以置信:“昨晚你就是将这些扎在了哀家身上?”
“母后您好好养病,午后另有宗室来给儿子存候,儿子下午再来看望您。”天子恭声说着,眼神却向姜宝青表示,让她快些喂药。
姜宝青领命去了。
太后对违逆她的天子没甚么好神采,对姜宝青还算得上是比较给面子,共同得喝了一碗药。
……
姜宝青依言上前,站在太后塌前。
太后非常气愤。
重新到尾都没理睬一下端着药碗的天子。
怎地又到了这个奥秘莫测的女神医身上?
“勇亲王妃也实在是风趣。”皇后笑着说了句,便临时不再究查姜宝青腰间佩着的那枚玉佩一事,眼下最要紧的,乃是太后的病情,“皇上跟勇亲王都在寝殿里,你先畴昔回话,本宫同勇亲王妃随后就到。”
宫计气笑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是不放心谁?……费尽了心机去值班的侍卫所那挤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