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安眼神驰姜宝青身上落去,顿了顿,决定先把柳净仪放一边去:“……小嫂子啊。”
“我就不信你不晓得这内里的辨别,”姜宝青心平气和道,“我不说旁的,单说芮儿眼下最正视的一点,圆圆。他娘是妾,跟他娘是正室,这里头不同可大了。”
柳净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听听他们说的那混账话,还感觉让芮儿进门当妾已经是天大的开恩,我不骂他们骂谁!”
柳明安挑了挑眉:“哎,没体例,有求于你,奉承一点老是好的……闲话未几说,小嫂子你甚么时候有空啊?我娘比来哭晕了两次,宫里的太医也只说让好好将养着,没甚么旁的弊端,如果你甚么时候有空,跟我家去帮我娘看看?”
姜宝青点了点头:“就是!”
柳明安听着柳净仪这么认死理就来气,喝道:“行了你!一边去!”
柳净仪沉默,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大哥啊,实在是,如果我态度不敷果断,到时候怕是连芮儿跟圆圆他们的面都见不上了。若不是我放了狠话,说如果他们来强的,我就跟他们玉石俱焚,我现在早被家内里抓归去了。”
以是,只要柳家一日不采取苏芮儿母子,柳净仪这就是要对不住柳家了。
姜宝青冷静的问:“府上不肯让芮儿进府?”
苏芮儿有些担忧的点了点头。
姜宝青回身回了屋子,把身上带来的那块籽玉给了苏芮儿:“……我看着这块玉晶莹剔透的,但又想不到雕成甚么样才好,干脆直接给你拿过来,你看看喜好甚么,就给圆圆雕个甚么,当个小玩意吧。”
苏芮儿嘴角含笑,接过那块籽玉,在手里把玩着:“……你在外头说的话,我都闻声了,说得极合我情意。可不就是嘛,我苏芮儿,离了男人又不是不能活。甚么去大户人产业少奶奶,哼,真当我奇怪?我是断断不会让圆圆受半点委曲的,实在不可,到时候就给他报个‘父已殁’,另嫁就是了。如许好歹圆圆还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出身。”
“你想说甚么直说,不消这么奉承。”
柳明安看到柳净仪这副模样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高低打量着柳净仪,不耐烦道:“家里头前几日来的管事的,都让你骂归去了?”
柳净仪咬了咬牙:“忠义两难全,娘身边好歹另有大哥,另有爹跟祖父祖母他们这么多亲人,可芮儿跟圆圆就只要我一个。我不能对不住她们娘俩!”
提到父母,柳净仪脸上闪过一抹惭愧,他微微抿了抿唇:“大哥,你之前不总嫌我不做闲事,不担任务,活脱脱一个纨绔后辈吗?眼下芮儿跟圆圆就是我的任务,我如果不管她们,那我就枉为人了!”
还跟她说“哪怕名分是妾,跟正室有甚么辨别”?
被盖印“无私”的柳明安:“……”
一提到圆圆,柳明安脸上的笑也多了两分:“我大侄子在睡觉呢……成。”
姜宝青感觉柳明安脸上的刀疤固然有些可怖,但好歹也是个长身当立的大好男儿,如何还被戏本子给误导的这么短长的?
可柳明安也明白。
“我就纳了闷了,两小我长相厮守在一块,名分就那么首要?”柳明安跟姜宝青不满道,“眼下家里的办法还算暖和,前面真如果做出甚么来,他俩就只能当一对薄命鸳鸯。只要进了府,依着柳净仪那傻子对她的心疼,哪怕名分是妾,又跟正室有甚么辨别?”
柳净仪也严峻的看向姜宝青。
被“已殁”的柳净仪:“……”
“玉石俱焚,”柳明安嘲笑一声,“你倒挺会威胁人的!怪不得娘这几日都哭晕畴昔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