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区老太，你这是要去干啥？”
“你说的倒轻巧，你看看区家那模样，再来一个还养得起嘛？”
区老太翻了个白眼：“积年的母猪了，没人还不会生了咋地？苟婆子在里头接生就够了，我去待着干啥！”
区家的几个小女人由大姐带着，伸直在门口，面黄肌瘦的脸上满满都是麻痹，仿佛内里正在生孩子的并不是她们的亲娘。
区老太听得这话，瘦骨嶙峋的脸上青筋都要爆了：“闭上你的臭嘴，这胎我可找人看过了，肚子尖尖的，准是个男娃！”
“哎呦，不过也不能怨区家，再来个女娃，他家可养不起了。”
王氏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话从屋子里传来出来：“这类赔钱货，又不是男娃，灭顶就灭顶吧！”
那人嘲笑着今后退了退：“我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我家里头另有好几张嘴呢，咋能再养个女娃。”
“咋着，你看出这胎是男娃了？”
有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女人麻痹道：“有甚么好的，本来就吃不饱了，再来一个，就更吃不饱了。”
世人啧啧叹着。
“我缺孙女吗？”区老太气愤的指了指伸直在角落里的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女人，“一个个的，都是嘴，只会吃，啥都干不了！家里头就两亩地，养得起吗？”
“可不是嘛，人家可不缺孙女，家里头都七个了。”
最大的不过才十二岁，最小的方才两岁多，因着营养不良，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两岁多的阿谁，双腿细得跟柴禾似的，连路都走倒霉索，老迈每天背了个筐，把mm背在身后。
有个凶暴些的捂着嘴笑了笑：“区老太啊，你可积点德吧，你媳妇在里头出产，你不去照看着，在这恐吓我们干甚么？”
另有人往屋子里喊：“区麻子他媳妇，你快出来看看吧，你闺女要被你婆婆灭顶了。”
买完了肉，拎着竹篮子返来时，还是要颠末区麻子家，姜宝青还没走近，就听得区麻子媳妇的惨叫呼痛声已经一波高过一波。
“哎呦，再来个女娃，这是不是要八仙过海了？”
说话的工夫，区老太的吼怒声响了起来：“如何又生了一个赔钱的贱货！王氏你这个没卵用的玩意！”
世人轰笑。
那人一拍大腿：“啥难产啊，是因着又生了个女娃，区老太直接把那女娃给按到尿桶里给灭顶了！”
这会儿，区家茅草屋里的惨叫声仿佛小了些，婴儿的哭泣声响了起来。
“哎呦，这么清脆，必定是个男娃。”
那人被催了半晌，这才神奥秘秘的开了口：“哎呦，区麻子他媳妇上一胎你们还记得不？”
“倒也不是。”那人卖关子不肯说。
还带着哭腔。
“真的假的？这区老太心也是挺狠的，毕竟是亲孙女呢。”
还是有人不忍心：“这好歹也是一条命，直接灭顶是不是有点……”
村人逗弄那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女人：“你们娘给你们生了个小弟弟，你们高不欢畅啊？”
又有人神奥秘秘的说：“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吧？他家里可凑不成八仙过海。”
围观的村人越来越多了，在那边叽叽喳喳的说着闲话。
另有人明里暗里的指指导点，说区家上辈子不晓得做了多少孽，这辈子老天爷才会罚他们家里头说啥都生不出个男娃出来。
区老太没想到院子里这么多看热烈的，不耐烦的挥手赶人：“干啥干啥？关你们甚么事啊！这赔钱货，我把她按到尿桶里灭顶，也算省的她在人间刻苦一遭！”
一旁的村人都连声催促着：“就你有货存肚里不往外倒腾，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