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九方奚略微沉吟,便承诺下来。
“杀!此人该杀!”
“你啊,深知你者如我,又怎会不明白你的设法?你只消好好困一觉,其他的事情有我在。”齐杨微浅笑了笑,转而体贴道:“听你咳嗽又重了几分,我转头差人给你备些感冒的药,让方平煎了,睡前喝下,明日就好了。”
他大骇,赶紧拉了拉九方奚的衣袖,低喝一声:“九方!”
“咳咳,这事本就怪不得你。”不咸不淡的说了这句话,他也没有再说甚么。
“你的族人?那些个宵小吗?是啊,抓也便抓了,与抓几只山鸡野狗没甚么辨别。”司承骁一笑,浅淡非常。
“恩?”沈燕蓉深深得望了九方奚一眼,傲岸道:“不过是欠你的情,我沈燕蓉不喜好欠任何人的。”
这一声,好似醍醐灌顶,灵台刹时腐败起来。
如果在平时,他决然不会承诺,但此时触及到族人安抚,倘若他也出事,就连送信给云行宫的堂兄也不能了。早间方平说,二伯和四叔一家都和大伯家一眼,除了主子统统人都不见了。齐杨的一番美意他也不便孤负,他不是内疚的人,晓得事情轻重缓急。
蓦地想起齐杨对沈燕蓉的倾慕之情,九方奚内心顿时多了几分惭愧,说道:“高傲如沈燕蓉,是不屑于做这些事的。咳,咳咳,草木皆兵,说的便是我现在的状况吧?”
九方奚内心明白,他再见司承骁已经不成能像之前一样不去招惹为主。他是一个很刚强的人,欠了的钱必必要还,该了的仇必然要报。九方祖训:以德抱怨,何故报德?当以直抱怨,以德报德。
“跑了,抢了我的天马跑了!”李平山怒从哀来,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却还淌着泪。
“啧啧,你在感激我吗?”司承骁舔了舔嘴唇,笑意更甚:“同窗老友,这是分所当为。毕竟啊,你的痛苦比你的死更能让我感受欢愉。你放心,我会让你更加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