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说完,又扫了一眼这四人,佯装平静的走到账桌后,拿出一把老旧的黒木算盘,肥厚的手掌往上一搭,再看向这四人道:“客长是要几间房啊?”
“呐,就是那小我说的,你要赶就赶他走,我今晚是非住这里不成了。”青风头都没抬,只是伸手胡乱指了一通,嘴里念念到累死了。
“那条里水河,水底并不算很深,夏时热天也有孩童玩水,但从未传闻有淹死人的事情。”胖掌柜摇点头,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可这连续死了两人,村里一下就炸开了,搞得民气惶惑,若真的有水鬼吃人,那觉得的日子可如何过,谁不担忧下一个就轮到本身啊。”
胖掌柜缓了缓神,嘘了口长气后,一双小眼睛滴溜的扫了一眼这几个陌生人,当瞥见归云还站在门外时,便立即上前将他拉进屋内,然后惊骇的闭上眼睛快速将门关上,嘴里还一边念叨:“冤有头债有主……”
“我哪有要恐吓他,刚才我就是这么悄悄一推,谁晓得你就摔出去了。”公孙零瘪瘪嘴,刚才她见青风摆着风趣好笑的姿式将门口堵得严实,心觉得他又在奸刁拆台,这才推了他一掌。
“掌柜的,为何如此惶恐不定啊?”楚伯玡上前帮手胖掌柜将门栓带上放好,见他还是惊魂不决的念着那一句话,心道莫不是真如归云所言有厉鬼横行!
“这里有鬼。”站在门口的归云淡淡说了一句。
事情要从四天前的一个早晨提及:当日,村里的货郎莫老七到豫州城里进些买卖的杂货,也许是路上遇事担搁了时候,直至日落以后,也就是靠近戍不时他才返回到莫家坞。就在他踏上村口那座石桥时,河里俄然冒出一束幽绿的光影,瞬息间便将他吸进了河底。
“我哪有胡说,你白叟家刚才可不是吓得半死,如何这会倒怪起我们来了。”青风耸耸肩,边说边移步到就近的桌椅前,自顾拉了长凳坐下,软瘫的伏着桌面。
“当然是要四间房了。”青风扭着腰晃畴昔敲了一下账桌,靠近胖掌柜道:“大叔,你这堆栈厉鬼不会出去吧?”
胖掌柜被青风呛得面红耳赤,做出一副气急肝火的模样道:“你们这些外埠人,再胡说八道这买卖我就不做了。”
“年青人休要胡说!”胖掌柜搭在算盘上的手较着在抖,“我看几位也不像我们豫州人士,如何初到此地,一开口就胡说我们莫家坞有鬼呢!这夜深人静的可别真的招惹些不洁净的东西过来。”
楚伯玡看着这两个孩子吵喧华闹的场面,摇了点头,又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屋外,就从速入到了屋内,道:“好了,青风小零,不要吓着店家。”楚伯玡顿了下,望向躲在青风身后的半边身影,规矩道:“掌柜莫怕,我们兄妹四人只是路过想要住店,不是甚么强盗悍匪。”
开初村民都不信是邪物作怪,莫老七的家人当即到城里报了官,官差仵作都来了,可那仵作只是略加看了几眼,就吓得逃脱了,那两个官差自是随仵作一并分开,谁会冒命去跟邪物抵命呢!而到昨日凌晨,莫良子也如莫老七一样,死得脸孔全非的躺在石桥边上。
“好了好了,大叔,阿谁是恶女,不是恶鬼。”青风摇了摇胖掌柜,又瞪了一眼公孙零道:“你看看把白叟家吓坏了,一会谨慎他把你赶出去!哼!”
胖掌柜只听到门外响起的女声,底子连话都还没听清,就已经吓得双膝一弯,扑通跪在地上叩拜起来,嘴里恍惚不清的几次喃念:“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