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公孙零以指为刀气为刃,划破了满船的左手腕,那条被挑破的血管当即排泄紫玄色的黏稠毒血。接着,公孙零伏掌于满船的左胸,即有一股气流从她的掌间输往满船的体内。
掩上房门后,公孙零从速回到床边,她正要封住满船的各处穴道,却因满船的随后说出来的一句话,泪如泉涌。“小零女人,小渔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存亡有命,这不……不怪你的。”
“满叔,满船大哥这……怕是中毒了。”公孙零手上一颤,不敢看向满叔和满渔,她紧紧握着满船的手,看了又看那张别畴昔的脸,视野更加恍惚不清。想起在蒲山时的她无能为力,现在为何又要让她的拯救仇人遭此磨难!
秋夜很凉,公孙零的额间倒是薄薄的一层汗水,她已耗损了大半精元,但她不能放弃,仍不竭的往满船体内运送元气。可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满船的身材连颤抖都变得微小,且满身逐步变得冰冷发硬,腕间也不再排泄毒血。
只见满船腕间裂开的口儿当即涌出一滩毒血,比先前排泄的更加淤黑黏稠。可约莫一盏茶以后,不知是满船中毒太深,还是公孙零不敷专注,抑或是她的功力不敷,满船中毒的症状虽无减轻的征象,但仿佛也没有好转。
满叔闻言转头,看着公孙零只是点头哀叹一声,没接话。在一旁的满渔随即也明白了此中是意义,她忧愁的面庞闪过一丝痛恨,皱眉瞪着公孙零看了好一会。
“小零姐姐,你必然要救我大哥,求求你必然要救我大哥,就当是……当是还他救你的恩典,你必然要救他啊!求你了!”满渔倔强一咬牙,给公孙零跪了下去。
“晚餐以后,我就瞅着船儿神采不对,可问他他只说是忙累的没啥大碍,谁知……谁知到了半夜他俄然颤个不断,我点灯一看,他就成这副模样了,瞧我这当爹的,唉!如何……唉!”看着儿子肿得变形的脸,满叔揪心的连声哀叹。
可这父女俩还将来得及看清床上之人的景况,屋外俄然刮出去一股怪风,怪风吹得门窗自开,油灯刹时泯没。屋子里小件轻巧的家什均被吹翻刮倒,满屋子尽是东西摔落翻滚的声音。
“好了,你先别说话,保存体力,放松身子,不要强撑用力,我必然会救你的,必然!”公孙零内心没有底,但不管如何她这一次必须尽力、尽力、不留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