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青风,带我出城。”
“真的吗?他也害了其别人么……”公孙零低声喃喃,她对他一无所知。但他是冤魂,这一点已无庸置疑。“他说碰到我,他终究能够分开这里了,不必每日在这胭脂巷中没有绝顶的绕下去……”
“谁?你在说谁?公孙零,你究竟碰到了甚么东西啊!”青风手心冒出盗汗,他本来想着,彼苍白日,那些冤鬼应当闹不出甚么花腔才是。可若真有厉鬼作怪,白日也能胡作非为,他可从未真正应对过甚么妖妖怪怪啊。
“那不是恰好,这对他来讲是一种摆脱。对临淄城的百姓而言,也是一种福音,不消再担惊受怕了。”青风走向台阶。语气轻柔了很多。
青风追上来时,已经气喘吁吁,且喘得肚子疼,他指着坟前站着的人,口中吃力的吼道,“公孙零!你让我背你跑了一起,你坑我是不是,你既然这么能跑,又何必不幸兮兮求我带你出来!”
青风本欲加快脚步,听她这一言,严峻得环顾四周,却甚么也没有,便转头骂了一句,“公孙零,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到山上的道观,让那些臭羽士日夜给你念佛。”
“又假装耳聋。”青风哀怨低念一声,有些忌讳的凑了过来,“找了两座坟头有甚么好欢畅的。”
“你快把它扔了,听到没有!”青风一声号令,几近是飞奔的跑开。
“下雨了……”公孙零昂首望天,倦容的脸上暴露痴痴一笑,因为她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一首古琴之音,“青风,他来了……”
公孙零听闻,收回四顾寻觅的目光,移向青风,红肿的眼睛,透出一丝肝火。
出了城,青风本觉得是就近找一块空位便罢,公孙零却似一早有了目标地,指定了线路要他前去。走了一段路,他便感觉不对劲,觉得又是油纸伞在捣蛋,他也懒得开口诘责,干脆调头就往回跑。
“我没胡说,他真的来了。”公孙零欢乐一笑,接过从空中落下,已经撑开的油纸伞,这把油纸伞,恰是那把刻画着古琴的油纸伞。她握在手上,仿佛又瞥见白袍男人的模样。
之前,楚珀玡总喜好到邬虚观听讲,几近每一次都会带上青风,当时候的青风还是一条大黄狗,它一听到诵念佛文,就烦躁得不可。
“琴声没有了,他走了……”公孙零又念了一句,青风的话,她底子没听出来。
“摆脱?”公孙零复念两声,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天空。眼中又闪过他消逝前的那一幕,他暖和的笑容,安静安宁的模样,不再是遇见时的苍茫……
青风实在是被得搞胡涂了,他本想开口问个究竟,又担忧问多了面前之人再呈现甚么古怪的行动,便默不出声的来到一旁,陪她一起挖。(未完待续。)
头上俄然没有了雨丝,青风天然也留意到脚下踩到了一块暗影,贰心惊的昂首,迎上那把油纸伞时,他真想将公孙零丢下来,抢过她手上那把油纸伞,撕个粉碎!当然,他也就是想一想,他又怎会真的将她丢下。
这时候,公孙零却从他的背上挣开,他拉不住她。而她一落地,抱着油纸伞回身就跑,他也只能跟在前面一向喊一向追。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几条田埂,爬上一个小山头,来到两座坟前,公孙零才停下脚步。
“伞?公然那把伞有古怪!”青风仇恨一句,早知他就该一把烧了它,“公孙零,你醒醒吧,这胭脂巷的传说,我早就跟你讲过了。你这大笨伯,常日打我的时候不是挺本事的么,现在怎会如此不经利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