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轻视地一笑,“好好好,随你如何说吧,归正树我也给你们带来了,最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歇歇吧。”
“本来宜姐儿还会识字啊?”
“谁说的?”
听着顾嘉宜俄然的疾言厉色,袁氏一下怔住了。
“不晓得。”
顾嘉宜闻声这熟谙的声音,探了头出来看,只见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孩子踢开围栏,来势汹汹,很有他们父母的架式。
何之浩微微凝眉,神采有些不悦,“她送来做甚么?”
“谢就不必了。只是今后不要逢人就说我们欺负了你们!”
顾嘉宜听了一惊,她何时说过如许的话了!而小舅何之浩,一身文人的傲骨,也毫不会说如许的混账话!
“但是,小舅……”真的要把这奉上来的东西拔掉吗?现在恰是枣树成果的时节,摘了这树上的枣子去卖,也能卖几个钱,就算改良一下炊事也好啊。但是她也晓得,小舅心高气傲,不会受这些闲气,更不会接管这几株枣树了,因为这枣树也算是“嗟来之食”吧。
说话间,何之浩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对顾嘉宜说道:“这位是村东的张家婶婶。”
顾嘉宜来不及多想,仓猝出来找好衣服,又顺手给了他一张干帕子,“小舅,先擦擦头发。”
顾嘉宜渐渐地坐下来,看也不看袁氏,“我也不想,但是舅娘实在过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之浩浑身湿透地走了出去。
“明人不做暗事,我顾嘉宜不会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过如许的话。而小舅是甚么人,信赖你比我清楚,他更不成能说如许的话了。”
三人又说了一阵话,张婶暗中细细打量房中的安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便告别了。
袁氏听她这么一说,神采就变了,当初何醇拿返来的只要一百两,一家人吃吃喝喝,各种大手笔用度,不到两个月便用光了,但是这剩下的四百两去了哪儿呢?该死的贱男人,竟敢瞒着老娘!袁氏好生愤恚,吃紧忙忙地站起来,就要回家去。
“哥哥,快看,那必然就是我们家的枣树了。”
顾嘉宜听得一头雾水,她甚么时候毒死了他们家的鸡?
过了好一会儿,枣子尽数摘完了,挑遴选拣,竟然也有满满一盆,估摸着也有6、七斤的重量。
这两个孩子都是何醇家的儿子,大的何灿十二岁,小的何源八岁,两人的性子如出一辙,都是村庄里驰名的拆台鬼,实在算起来,他们也是顾嘉宜的表兄弟,但是跟这类人,还能苛求谈甚么亲情呢?
“喂,你聋了?我哥在跟你说话呢!”
“舅娘且慢,既然两家已经分炊了,那么不管这屋子如何陈旧,都是我小舅的屋子,跟你们一点干系都没有,方才舅娘擅自撬开了门,本身闯了出去,如果舅娘不说清楚,我能够去官府告舅娘私闯民宅!”
“给我拔了。”何之浩看了一眼枣树,面无神采地回身进了屋。
顾嘉宜心生一计,笑容也更加光辉,“这件事,二姨娘倒是跟我说过,爹当初可赏了大舅五百两银子呢!舅母如何能说甚么好处也没捞着?还是说,大舅瞒着你甚么?”
“你赔我们的鸡!”
“我过分?我是来给你们家送枣树的!”袁氏瞪大了双眼,边说边指着门口的几株小树。
何之浩进了屋里换衣服。顾嘉宜给那女人抬了一张凳子,“婶婶,这么说来,是小舅救了令嫒,现在令嫒已经没事了吧?”
“你扯谎,你给我娘的蘑菇就是有毒的,如果娘不是拿去喂了鸡,而是我们吃的话,那我们不就被毒死了吗?你吵嘴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