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娘没有别的意义,”袁氏有些难为情,“之前或许是我做的不对了,但是今后我就要住这儿了,等找到屋子再搬走。”
“这……姐姐开甚么打趣呢,哪有寡|妇再再醮的说法,这会遭人戳脊梁骨的。”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要做甚么啊?”袁氏看着草席上的红枣问道。
“舅娘啊,”顾嘉宜放下筷子,内心闪过一丝迷惑,“你娘家是那里的啊?”
“以是说,你们就是看不开啊。明显能够获得幸运,又为甚么不去争夺呢?”
“我有甚么与众分歧的?要真说有啊,也是你们看不开啊。就说你吧,你才多大啊,丈夫死了也有一年了吧,你莫非真的甘心守在这牛家一辈子?为甚么不再醮,或者回娘家呢?我如果有娘家我也回了啊。”
她又持续睡了下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袁氏已经起来了,她那床被子叠好放在床脚,中间的床铺是冷的,申明她已经分开多时了。
袁氏淡淡一笑,“现在已经不是何大嫂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封信。
“没事,白日她去串门了,早晨我三叔便在家了,”牛大嫂一边说,一边从内里拾了称出去,把枣子连盆放在称上称,“这盆的重量我就不减了,一共有六斤呢,我给你一百二十文。”
“你们拿山核桃做甚么啊?那玩意儿壳又硬,不好剥,吃的人也少。”
顾嘉宜没有推让,接过钱的时候,内心竟然有一丝小小的高兴。
“大舅娘?”顾嘉宜披好衣服,摸索着叫了几声,公然没有人承诺,她应当还是回家了吧,想来明天也不过是一时嘴快,逞一时之能罢了。
顾嘉宜俄然停动手中的活,看了眼袁氏。
“我来看枣儿的。”
“哎,我说袁姐姐,你家姐儿和哥儿你放心的下吗?”
袁氏见两人一副惊呆了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有甚么好吃惊的?何醇那种孬货我早就不想和他过了。明天早上我就去闹了一场,还是族长主持了我们的和离。不过呢,除了那祖宅归了何醇,地盘和田产甚么的都归了老娘。如何,我说牛家大媳妇,你还不晓得这事啊?”
何之浩走的很早,顾嘉宜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声开门的声音了。她坐起家,透过窗户瞥见他走出了大门。
“要买枣子?找我啊!”
“大嫂家里是有称的吧?拿畴昔再称称。”
顾嘉宜冷静地听着两人的说话。她在这坨村内里也糊口了三年了,同袁氏打的交道很多,可竟是本日才发明这袁氏还是个非常有设法和自主才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