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红毯铺地,一百八十抬的嫁奁绕街而过,银钱鲜花洒地,围观大众夹道庆祝,掌声喝彩声源源不竭,试问世上哪人能有这般风景无穷。
而有些事并不必然有银子能行得通,像陆文轩这类外放官员充其平生也没有这个才气做到。
南街,位于御街东面,是全部京都除了御街外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而此时南街陆府门口,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车辆行人络绎不断。
陆文轩扶着长公主在榻边坐下,柔声问道,“长乐,累不累?”
本日是陆文轩尚公主的日子,也是他升官进爵的日子。
“我晓得。”嘉宁笑着打断他的话,刚才在裁缝店时,她就听到了那些蜜斯们的群情声。
李天赐还想张口说话,郑元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吗?”
这时候施礼的时候还未到,陆文轩就直接引了长公主进了新房。
长乐长公主被扶着从轿中缓缓踏在了红毯上,喜帕粉饰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伸出来搭在了新郎手上。
说他是上天的宠儿一点也不为过,谁又能想到这个一年前从彬州来的小官吏,能有如此大的造化。
就连桌上的摆件和糕点上俱都贴了红色的剪纸,窗口摆放着一大盆金桔盆栽,金灿灿的金桔树上一个个小红灯笼悄悄摆动,分外夺目。
待他出去后,一旁的女官道贺道,“恭喜长公主,道贺长公主。附马爷不但生得俊美无双,还对您如此细心体贴。此后您与附马的日子定当和和美美,吉利快意。”
陆文轩身着大红的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挺胸夹腹,说不尽的风骚萧洒,道不尽的意气风发。
那万丈霞光,差点闪瞎这些围观大众的眼。
“混闹。”一声冷斥声从喜帕后传来,“她知不晓得本日是甚么日子。”
此时的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在时完整判若两人。
在世人或恋慕、或赞叹或妒忌的眼神当中,陆文轩安闲地跃上马背,从喜娘手中接过打着同心结的缎带,将长乐长公主从花轿里请了出来。
嘉宁目送两人策马拜别,也回身上了马车。
喜房内入目满是红色,红色的床塌,丝缦,锦被和桌椅。
事情和她预感的没有涓滴偏差,陆菲儿的父亲公然尚了公主,并且就在明天。
“郡主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要在京都一寸地一寸金找到如许的位置再买下来,普通人是不成能办到的。
见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