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哪儿去了,”宁无愠伸手,悄悄敲了敲她脑袋:“下考场是要验身查籍的,连替考都不成能,如何会让女子混出来?”
方诺猜疑地瞧着他, 半晌以后才应:“如何,难不成还真有甚么女扮男装进京赶考的?”
可还是一眼便瞧见了从考场出来的宁无愠。
“还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宁无愠笑着坐下:“我说的便是此人。”
“诺诺这衣裳都这般丰富了,放心便是。”宁无愠瞧见方诺做的衣裳,也是哭笑不得,内里零寥落落缝了布块,晚间保暖用,还特地将右臂空了出来,便利他写字。
这安公子没待多久,便分开了,宁无愠进卧房,见方诺笑眯眯地瞧他,便问:“如何了?”
“你先跟我讲, 一会儿再奉告你为何。”
“说不准是哪家的蜜斯, 来瞧瞧你们中有没有中意的, 选个快意郎君归去。”说完抱着宁无愠的脸,上高低下细心打量了一番,点头道:“这位公子好边幅!”
方诺瞧了一眼中间坐着的这位安公子,微微屈膝见礼:“家中陋水粗茶,安公子莫要嫌弃。”
中间只歇一日,宁无愠第二日还是在睡,傍晚沐浴换衣,第二日便又入考场,就这般,考了九天七夜以后,再从那两扇木门中走出来的时候,总算如释重负。
“诺诺,且去瞧瞧绿野她们泡茶了没有。”
不过还是悄悄推了推:“无愠,去床上睡。”
“无妨,他听话得很。”瞧着前面一个一个被搀扶着走路的考生,方诺细心打量面前的人,头发稍稍乱了些,下颌也有较着的胡茬,眼睛内有血丝却不显得瘀肿。
“你如何不出去瞧瞧?现下茶肆里应当热烈得很。”方诺见他已经闲到来本身面前分绣线的程度忍不住问了一句。
此人身量在一众举子中都显得非常矗立,方诺垫脚跳了跳冲他招手,宁无愠也瞧见了她,快步走了过来:“谨慎孩子。”
李晏租住的处所离他们二人住处也不远, 没几日方诺便听宁无愠说周处古也到了都城。
“你觉不感觉声音也有些耳熟?”
宁无愠轻笑点头,将她揽进怀中,道:“安安稳稳脚结壮地才好。”
“还好。”宁无愠伸手,将她先扶上去,然后跨上马车,方诺给他递了个枕头,靠着舒坦些。
方诺窝在软榻上笑,她比宁无愠差的远,孩子还是随他好了。
“对对对,快跟我讲讲是赶上甚么成心机的事情了?”
到了小院,瞧宁无愠倚着个枕头也睡得极香的模样,竟有些不忍心喊他。
方诺忍不住笑:“那但是大官的闺女,一步登天青云直上呢!”
方诺忍不住笑出声:“你吃茶的时候,那女人拿帕子擦了一下汗,稍稍翘了翘小指又顿时收了归去,或许是常日见的男人太黑了些,还真是在脸上匀了深色的脂粉,沾了一点在红色的帕子上,不谨慎就被我瞧见了。不过若不是你先前问我过,我怕是也不会重视。”
方诺亲身端了茶过来,宁无愠起家接过,道:“诺诺去歇一会儿。”
“这月是家父的忌辰,不便出门交游。”
“但是说话的声音要如何办?”方诺又喃喃地说了句。
方诺将信将疑地瞧了宁无愠一眼,这是个孝子,没甚么大题目,但总感觉有甚么旁的原因,只道:“那我跟绛霄说一声,让她做饭重视一些。”
宁无愠挑眉:“说是国子监的门生。”
此人也就是一晃神的工夫便复苏了过来,回声道:“好。”然后将方诺扶上马车,才回卧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