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宁大人是个好的,可没想到天下乌鸦普通黑,前脚走后脚来,不都是些臭虫甲由?!”
“您固然跟她要去啊!”
刘员外想要,却有些不好开口,没想到宁无愠冲着内里说了一句:“舟先生,也出去瞧瞧?”
“老马,您说,这宁大人是不是个好面儿的?”
“但说无妨。”
“转眼立秋,好音都要满岁了。”
“抽两鞭子就是,案子都查清楚了,不必打太短长。”
傍晚时候,刘管事熟悉的老狱卒来了, 此人姓马,刘管事一见他就跟见了拯救稻草似的, 忙扑畴昔问:“马哥, 您可说说, 我那婆娘是如何回事,今儿一天吃的都是馊饭。”
方诺接过来,翻看了两页便皱了眉头:“这如果真的,他俩还真是狼狈为奸。”
“方慎会来。”
“是么,比我如何?”方诺每年生辰,宁无愠都亲身脱手画簪样。
“本官手里,只要你行凶杀人的证据。”宁无愠一双黑眸紧舒展着他。
这老狱卒倒是给了他几分面子,送来的饭菜也洁净些, 摇了点头道:“这满大街都说你那婆娘要跟了刘员外, 先前还让晓得稍稍办理, 现在连问都不问一声。”
“昨日刘员外说来见我,被我推到了明天。”
方诺敛了敛眉:“也好,年纪大了不肯挪动。”
宁无愠摇了点头:“不知。”
等方诺见到这位刘员外的时候,内心偷偷翻了一眼,装得一副慈眉善目标模样。
“是倒是,可我也是听他的叮咛。”
刘员外再被宁无愠请到县衙的时候,还是方诺亲身端了茶盏出去,进门便道:“刘先生辛苦,这般苦暑,还一趟趟往县衙来跑。”普通人是称不得先生的,这一句先生让刘添财内心熨帖得很,笑应:“宁大人说了,天然要来。”他一眼便看出,这位宁夫人头上戴的是他送的簪子,富商又如何,钱多谁还嫌烧手了?
“好。”
“恰是。”
马狱卒瞧了他一眼,此人怕是在牢里被磋磨狠了,连脑筋都不敷先前够用,不过这是大人想要的,他也未几言,只带着刘管事往前面去。
“是么?”宁无愠笑问:“能够让鄙人过目?”
“我手里有刘添财□□的证据!”
“不了不了,还是先说闲事。”
“天然。”刘员外褪下戒指递了畴昔,宁无愠拿着细看一番,赞了一句:“温润剔透,好东西,好东西!”
又过两日,刘管事在碗里扒拉出来臭虫的时候, 实在忍不住了, 趁着狱卒来收碗的时候, 陪着笑容问道:“不是我阿谁女人办理过,这饭里如何另有臭虫?”
越是恶人越怕死,谁晓得十八层天国有甚么等着他?刘管事夜里躺在干草上,左思右想也不敢干啥,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马狱卒又来找他了。
马狱卒忙道:“不敢。”
“是,是,他跟着刘员外吃香喝辣惯了,那边受得了牢里的手腕,寻个错处让人抽两下,估计就憋不得了。”
一匣子是珠宝金饰,另一匣子是文房四宝,不过都是上等和田玉做的,来送的是刘员娘家中的管家,特地说珠宝金饰是昨日惊扰了夫人,用来赔罪的。
马狱卒瞧了他一眼,笑了笑,脸上皱巴巴的,但是说出来的话一句一句都扎在刘管事心窝子上:“你咬他一口?宁大人升了堂断结案,提过刘员外半个字?那吴老婆子,刘员外也取了五十两纹银与她,充足她养老送终来用,您说说,剩你半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