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点头：“恰是。”
“是么？”不管如何说都是条性命。
不过这一次王氏却上门了。
“老爷，夫人说今早晨跟方老夫人睡在一处。”方诺让人传话去了书房，宁无愠身边的陪侍远山出去同他回道。
楚氏过来，跟王氏和方诺见了礼。方诺指了凳子让她坐下，道：“刚好赶上了，三个小家伙也能够一道玩耍。”
这便也顾不得他哭闹，直接抱着往外走。
跟宁煦一道用了早膳，方诺便感觉表情欢畅很多，这个娃娃跟他姐姐可不像，软糯粘人，跟个团子似的，不知是不是怀他的时候内心偷偷骂宁无愠太多的原因，跟他父亲并不算非常靠近，每次见她倒是笑得牙不见眼。
青杏一走，绛霄便跟方诺说道：“夫人, 她明显是存了想要遇见老爷的心机, 您先前对她这么好, 真是个背主的东西！”
“少爷方才直呼了老爷名字。”
宁无愠将手上的帕子扔回铜盆中，抬脚出了房门，见青杏候在内里，本日气候有些阴沉沉的，昨晚下了细雨，还略微有些凉意，见他出来，青杏忙上前：“给老爷存候。”见他没回声，又期呐呐艾地问：“妾身奉侍老爷用早膳可好？”
“小娃娃罢了。”
楚氏面上稍有愧色，方诺笑着点头：“本就是她不是，跟尚儿有甚么干系。”
“还好，”方诺笑：“养起了这两个小家伙，不也是功绩。”本日好音不消上课，便领着弟弟在院子里玩耍。
隔了几日，方诺起家，绛霄奉侍她梳头的时候说道：“夫人，郑姨娘又来存候了。”
方诺见他神采冷酷，垂了垂长睫，此人言语之间没有一丝体贴之意，也不知又是为何扶了青杏做侧室，又想到了楚姨娘，这位但是极少在她跟前露面，宁无愠也是绝口不提甚么端方不端方，王氏的话她好好想过，加上这两年府中的景象，她愈发感觉，宁无愠是攀上了京中的高枝，很有能够就是现下那位还未被立为太子的大殿下。
青杏施礼，王氏看了她一眼，道：“ 难为你还记得来与我存候。”
“有慎儿的动静便好，”王氏瞧着方诺说了一句，又道：“你这两年，也是辛苦。”
丫环抱着抽抽搭搭的宁煦归去，楚氏见了，便问：“如何回事？”
本是个仙颜温婉的妇人，这两年较着瞧得出疲态，见到女儿和外孙外孙女欢畅了些，给两个小家伙带了很多亲手裁的衣裳。
没过半盏茶的时候，便听到了宁尚的声音，颠末前次的事情，好音对这个小家伙态度好了很多，虽不会跟对宁煦那般有耐烦，但见了也能领着玩耍一会儿。
“我不在你归去就是，何必等这么久。”
上午宁尚被丫环抱着过来了，没见楚氏，方诺便让两个孩子在一道玩耍，遵循宁无愠的意义，这两个小家伙到时候要一道发蒙，让他们多在一起玩耍也没甚么坏处。
“住在西院。”
“去西院说一声，不必卯正再来存候了。”
那婢女忙回：“方才是没人，想来夫人刚到。”
楚氏笑，又道：“前两日得了支参，方老夫人来，我也没甚么旁的好东西，一会儿让人送畴昔，也算是一片情意。”
方诺笑：“如何能算没得用，她在净水镇将我婆母照顾得很好。”
王氏对方慎现下是不如何提了，方诺晓得她内心牵挂嘴上不说，却也不想提及这类悲伤事徒惹她难过。
正说话，好音出去，说要去花圃玩，还要母亲和外祖母一起，王氏连连笑应，便一道热热烈闹到了花圃去。夏季，到了傍晚时分花圃里也会风凉些，因为小娃娃们常来玩耍，花圃中还养了很多驱蚊的花草，打理得邃密。这会儿天气有些灰蒙蒙，但坐在凉亭中还是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