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垒防地北侧四百步开外,混乱的雪原上遍是泥土、积雪和残血的异化物,一队马队正耸峙在那边。
安抚着公爵停下来,罗开先也不否定,径直回道:“不过千把人,何谈大事?秦将军言过矣,将军乃宋国一品勋贵,便是十万数十万人存亡也等闲耳,缘何如此骇怪莫名?”
见到这类行状,罗开先也不矫情,单人匹马就迎了出去。
沿途还是有大把人在繁忙不断,对罗开先来讲,这只算常态,实是司空见惯,但对秦翰来讲,庄浑家头涌涌各司其职,明显夜里方才灭了倍数人的攻击,却不见有任何战后的慌乱,非论是顶盔挂甲的兵士,还是短衣褐杉的布衣,都是一副安闲模样。
不过心底这点不顺畅并不能影响秦翰的表情――做到他现在这个职位,哪会因为旁人几句话就乱了表情?
并且,他这个国朝一品武勋所过之处,见到的不是路遇之人的恭还礼拜,反而是躬身或抱拳冲着身边这个‘卫四郎’施礼以后便泰然自如的各自繁忙,这类次序井然的模样有多少年未曾见了?
以是,心中带着一丝迷惑,罗开先还是重新出门翻上马背前去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