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旺本日宴请郑晟,一是为了感激郑晟为周家堡消弭了痘疫,再是为了拉拢郑晟。张宽仁一向赖在周家堡不走,其用心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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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晟点点头,看着周才德出去。这一等,好半天没人过来,他垂垂不耐烦,到门口张望。
况天迫不及待的接话:“眼下袁州各地天花风行,不管富户还是贱民都惶惑然活在惊骇中。郑郎中插手弥勒教后,拿出治“天花”药方来,就是我教中的功臣,师父多数会升你为堂主。”他端起酒樽,仿佛瞥见弥勒教又多出千万教众。
凌晨,积雪压门。
郑晟尽力撕咬下鸡腿上最后一块肉,用油腻腻的手摸了下嘴巴,道:“我当然要留在周家堡,老爷对我有恩,我岂能不知。”
明教或者弥勒教,他现在都不很体味。明教的张二叔对他有恩,张宽仁给他的观感很不错,但明教奥秘且悠远,他现在在弥勒教的地盘。
院子里静悄悄的,腊梅花树的绿枝在白雪覆盖下像娇媚的女人般诱人。
这两人之前就有冲突,但周子旺并没当回事。当时候,周才平逼迫郑晟,他不当回事。但现在情势已经明朗,周才平还不依不饶,周子旺非常不欢畅,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好,好,”周子旺连说两个好字,喜笑容开,“如此我弥勒教中又添奇才,师父晓得了必然会很欢畅。”他转脸朝况天悄悄点头,况天也挤出笑意。
周子旺低下头,出人料想的没有发作。
他正趴在窗户上,前面俄然传来一声怒喝:“你在干甚么?”
“二少爷,这可不敢当。”郑晟伸手扶住。周才德的力量不小,两条臂膀混圆。
本来这是鸿门宴!想起那夜在大院子中见见到烧香集会的场景,郑晟生出一股讨厌。“呵呵,”他吞下排骨肉,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浊酒,卷起右手的袖子道:“要我的药方,有点能人所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