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拉图大喜,“好!但这几天攻打盘石镇的战事不能放松,先压抑住妖人,等投石车来砸破城墙猛攻,一举击破潘氏,斩杀郑晟。”他的郑晟的讨厌比张世策差不了多少。身居高位的人常常最介怀的就是本身正视的人叛变。他对郑晟不薄,还曾想把他送进太病院,没想到是引贼入室。
接到城墙守军传来探马赤军出动的动静后,郑晟亲身上墙头督战。
他话音未落,一堆铁箭如马蜂般飞上头顶,划出一个抛物线的轨迹,从斜上方向墙头坠落。
这类羽箭很贵重,本来是筹办用来对于蒙前人的。
张世策既然提出了战略,当然不会让这两人空欢乐一场:“袁州没有回回炮,但我晓得汉军武库中有三架投石车,已经被放了很多年。”
毛大笑声未止,一根沉重的铁箭射中土墙,收回清脆的响声。他从垛口往下看,一群色目人正搭着弓箭对准墙头。“好大的臂力!”他暗自吃惊。他的箭术和臂力在义兵中首屈一指,而刚才射出那一箭的人臂力不下于他。
盘石镇四周黄灿灿的一片。
次日,张世策批示汉军亲身上阵,城头变得繁忙起来。
“我看盘石镇非常坚毅,如果强攻拿下,只怕会多有上伤亡,如果能集结一批投石车或者是回回炮来砸毁城墙,红巾贼将不战自溃,到时候两位大人再率马队追杀,可保一鼓荡平贼众。”
袁州汉军八百人、江西行省探马赤军一千人、蒙古精骑五百人和各路乡兵三千多人突临盘石镇,把这里包抄的水泄不通。
各部众退去,香主严峻的神态遣散了本日守城战的轻松。
“大人来援助,午后我必然让孩儿们打出威风,但末将另有一策,用了包管能攻破盘石镇,斩首妖人郑晟。”提到郑晟的名字,张世策恨的牙根直痒痒。深仇莫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郑晟固然没有夺走他的老婆,但也差不了多少。于凤聪固然从山里出来了,但他父母死活不让他再把她接进门。两人的干系只差一纸休书,而他一向心有不甘。如果郑晟死了,他或许能压服父母解开这个心结。
张世策批示乡兵以分离的行列逼近土寨,直面义兵的石块和羽箭时,满都拉图和探马赤军千夫长畏兀儿一边观战一边闲谈。
流民们扑灭了木料煮沸了恶臭的粪水,用木盆端上墙头顺着云梯倒下去。镇子里恶臭熏天,但现在已无人在乎。郑晟领着毛三思等一干侍卫在四门巡查。
汉人乡兵人数浩繁,但在义兵的羽箭的覆盖下,一触即溃,莫说攻寨,磨蹭了一个上午,连云梯都没架上城墙头。这些乡兵和汉军都是袁州本地兵马,见到畏兀儿藏不住的不屑,满都拉图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中午停战时把张世策叫过来狠狠的怒斥了一顿。
义兵收起轻视之心,两边你来我往,各自用弓箭进犯。色目人有盔甲护身,但仰射居于优势。
满都拉图用抱怨的口气斥责:“如何不早说。”
盘石镇内有义兵一千五百人,五百护教军人精锐、五百刺槐部众盗贼和五百才被接收进红巾军的流民。
先出动当炮灰的毫无例外的是汉人,张世策充当首日攻寨的批示者。蒙前人最精贵,满都拉图带来了五百蒙古马队,但没有上疆场的筹办。要说他们敢出兵来围困克日来如日中天的红巾军,真正的底气来自一千探马赤军。
余人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刀子,刺入一个男人右臂上的肌肉,划开一道口儿。他右手拿出箭杆稍稍活动,把一根一尺多长的铁箭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