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逼退了李云龙,蓦地回身,斧杆在身边一横,就挡住了厉天飞的挥砍,几步近身举起斧头就是下劈过来,厉天飞蓦地后退一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了这支斧,斧尖边沿划过了他的铁甲,收回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声音,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厉天飞神采惨白,仓猝将斩马刀护住本身。
也罢,既然你们如此勇猛,那俺们便成全你们,将你们的勇气完整击碎,让你们今后在梦中都是俺们西凉铁骑的无敌身姿,这几千里江山将来都将是俺们的,仗着横山天险就自发得高枕无忧,笑话!
正在此时,一支飞矛破空而来,那凉将一侧身,飞矛擦着他的左肩略过,带起了一片血肉,他抬眼一看,只见一名宋军十将正大步向他走来。
那小将面无惧色,将长槊在头顶一横,拦住这支刀,往下一用力,那刀便带的偏了,两马交叉间,他闪电般地将槊向后一刺,正中那将的后心,那凉将大喊一声栽上马来。因而以他为箭头,宋军左冲右突。
当两边靠近百步以内的时候,两边不约而同地拿出弓箭,一片破空之声蓦地入耳,只见那领军小将,抽出雕弓,“嗖嗖嗖”三声传来,劈面三个仇敌回声落马,好一手标致的三星连珠。他随即举起长槊拍打战马不竭挥动,将本身护的密不通风,可这千余支箭射将下来,哪能尽数护住,只见刹时就中了五六支箭,可他仗着身披重铠,浑然不当一回事,仍然大喊鏖战。
转眼之间,那将逼退了三人,他嘴角嘲笑一声,仿佛在笑这三人的武力寒微,他回过身来对着李云龙又挥动起大斧,李云龙冒死格挡,又是一声巨响,大刀脱手而出,本身身形也不稳,蹬蹬后退两步摔在地上,那凉将抬起一脚,踏住他的身材,将长斧举起来就要劈下,杨厉二人正想援救,可毕竟慢了一步!
“呼呼呼”杨厉李三人组在人潮中如一粒藐小的沙子,随波支流,仗打到现在体例也逐步乱了,他们的都头也不晓得在何方,也许已经战死。中路已经被打的深深凸起出来,西凉军正在艰巨而迟缓的破阵,宋军正在极力地保持着战线的完整,在他们的身后,多量神臂弓手、长弓手、弓箭社拉弓拉的手臂酸痛,甚而有的手指已经血迹斑斑。
他们一起跌跌撞撞前行,俄然间身边呈现一名批示使,只见他浑身血水淋漓,身上还中着几支箭,他指着一个方向大声对他们说“快往前走,援助前军!”因而三人组顺着方向快速前行,行进之间,人马喊杀声、惨叫声、军将批示声不断于耳,明显这里是疆场狠恶之处。
凉骑阵中,两翼骑军冒死要将他们合拢,阵中人喊马嘶,烟尘冲天而起,两边混作一团,只见凉军马队逐步围拢住了这支骑军,除了偶尔能看到盔上红缨闪动,几近这支小小的军队将要被淹没!
劈面,曹仁雄师以凶悍之势扑来,万名骑军遮天蔽日,四野望去,但见无边无边的战马一排排一片片,浩浩大荡,西凉前军统领俄然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视野里,本应当吓得四散奔逃的仇敌竟然有一支小小的步队成锋矢状向他们迎来,那步队不过几百人,可却好似卷起漫天风雷,不闪不避,竟似要破釜沉舟,将这鲜血洒向这广漠的大地,将这几百条性命决然丢弃在这知名之地,只是为了能稍稍迟延他们一阵!
“少将军!”折可适身后的一名亲兵哀鸣一声。本来那小将乃是折可适亲子,名唤折彦质,天生豪勇,生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使枪开弓无所不能,深为折可适所爱,此役折可适也带着他,为他马军一个批示的批示使,当此危急之时,为了遮护雄师,没想到他竟敢百骑冲阵,只怕要殁在阵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