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阿玛,儿子也不清楚,昨夜儿子在书房看书,俄然听到李佳氏的贴身侍女翠儿大声呼救,儿子冲进李佳氏的卧房时,李佳氏口吐白沫、双目圆瞪、神采乌青,早已断了气味。儿子本还想问问翠儿当时产生了甚么事,谁知翠儿连吓带惊,竟然得了失心疯,这会儿连人都认不得了。没体例,儿子明天一早让管家齐布琛将翠儿送去了北三所。儿子已连夜命人将侧福晋入殓,现在就想禀明皇阿玛,剩下的事该如何办。”胤礽按着昨晚几次与宋修源筹议好的说法,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康熙天子。天子听后内心猛地一惊,独一的目睹者宫女翠儿竟然得了失心疯,那岂不是太子说甚么就是甚么?
“翠儿如何了?”碎花布宫女怯懦还功德,见绿衣宫女不再说下去,迫不及待的探听起来。
腊月二十九这天,康熙天子起了个大早。常日里早朝,风俗了五更起床的康熙天子,即便是春节期间也没有睡懒觉的风俗。李德全服侍着天子洗刷换衣结束,刚要扶着康熙去园子里逛逛,却被吃紧赶来的胤礽撞了个满怀。
“翠儿昨早晨就失落了。不晓得是被关进北三所了还是已经……咔”绿衣裳宫女比划了个被砍头的行动。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再言语。这北三地点景琪阁的最北面,不知被荒废了多久已经破败不堪。被关进北三所的宫人多数是犯了大错或者神智不清者,关进北三所只能靠天等死,跟死了没甚么辨别。
内心虽疑虑万千,康熙天子不得不保全大局。惦记取顿时就要过年,康熙只能愿意下达号令:“嗯,你做的好。过年了,密不发丧是对的。李德全,传旨宗人府,厚葬李佳氏文鸳,给文鸳的阿玛官升两级以表安抚。”
李德全倒是反应敏捷,从速扶起哭的已经站不住脚的太子,嘴里还碎碎念叨着“哎呦,太子爷你可得节哀啊。”
却说同是腊月二十九这天,胤祥一早和九阿哥胤禟一起被叫到外务府监督各府各院生果蜜饯、干果金箔的分剃头放环境。胤祥起得早,一起身洗了把脸就到了外务府,果不其然,寻遍了府衙胤祥也没瞅见九阿哥的身影。
“你可别胡说!让人听了去你还要不要脑袋了!”碎花布宫女吓得一个激灵,左顾右盼一番从速让绿衣服宫女不要再说下去。
“这还像句人话!爷黑了天来接她,这工夫你给爷看好了人,出了岔子爷要了你的狗头!”说罢,胤祥从荷包里甩出一锭银子丢给胡长喜,喜子乐呵呵的拿着,目送着胤祥走没了影,从速塞进了衣袖里,胤祥则马不断蹄的出紫禁城奔向四贝勒府去了。
“你那狗窝爷可不敢进!怕被熏死!”胤祥打趣道,那唤做喜子的小寺人嘿嘿笑着,嘴里只叨叨着“瞧十三爷说的。”
“阿玛!阿玛!”叫了几声阿玛,太子跪地上伏地痛哭久劝不止,一把又一把的鼻涕眼泪顺着太子低垂的鼻尖滴落到地上,见太子哭的就差背过气去,康熙天子从速让李德全搬了凳子,让太子起家坐在凳子上说。
“喜子!胡长喜你死哪儿去啦!”胤祥在门口怒喊,不一会儿一个短衣打扮的哈哈珠子仓猝跑了出来。
约莫着演出够分量了,太子这才在李德全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爬起家来,一屁股蹲坐在木头椅子上,太子又装着头晕脑热,手扶住额头很久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