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胤祥清了清嗓子,“二哥,你也给弟弟交个实底儿,那孟家十三口是不是你杀的?”胤祥笔挺站着,两眼直勾勾盯着太子藏在水晶镜片前面的瞳孔,太子一时不语,也一样径直对望胤祥,胤祥心潮彭湃,按捺着将近跳出胸口的心跳声,不敢放过太子眼神中一丝一毫的窜改。
快马加鞭来到太子府,胤祥在太子爷的老管家齐布琛的引领下在东华厅找到了太子胤礽,胤礽见胤祥出去了,往身后藏了藏一个看似极其浅显的红漆粉刷的木头盒子。
“二哥,只要你说不是,兄弟我信你!”胤祥不知那里来的打动,不加思虑脱口而出,胤礽再转回脸自是一脸的打动,他两三步走到胤祥的身边,重重拍了他的后背,连连叹道:“好兄弟!好兄弟!”
见胤祥不语冷着个脸,太子俄然开口问:“哎,我说老十三,这里就咱俩,你给二哥交个实底儿,那丁巧儿是不是被你们藏了?”
“主子,您看这批工匠花的如何样?”齐布琛弓着腰巴巴的走到太子跟前,奉承的问道。
“瞧二哥说的,咱兄弟谁跟谁,您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谗谄主子不是自绝后路嘛。”胤祥不走心的打着哈哈。
“哼,亏你还惦记取我这个主子。老十三你给我听清楚喽,赶明儿个也给老四带个话,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好了你俩也没啥好了局!”太子不冷不淡的威胁道,胤祥听了内心不是滋味,不由打心底多骂了几句,狗*日的你在台上风景,爷们儿背后后里给你擦屁股这还擦不出好来。
瞅着胤祥走远,太子复又翻开方才藏起来的红木盒子,拿出内里的盘子碗碟,戴上眼镜细细赏识起来。
一听太子问起丁巧儿,胤祥内心颤抖了一下,他这是承认了城郊灭门惨案是他所为?可听着太子的语气不温不火,乃至连点惭愧担忧都没有,难不成?这内里更有隐情?
“好!好呀!”看着那薄如蝉翼,在烛光下乃至透亮的骨瓷上邃密描画着各种百般肮脏不堪、男女交*媾*的图案,太子神采潮红,眼镜下透着幽幽的亮光。
“好弟弟啊,你看,”太子指了指也是西洋人赠送的镶金壳儿的机器座钟,欣喜着说“西洋人说这叫十一点,咱老祖宗说顿时就要半夜了,想必你也累了一天,要么就在二哥这住下,要么就从速回府歇息去吧,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别误了明儿个早朝。”太仔细声细语的安抚着胤祥,胤祥就如许糊里胡涂的让太子花言巧语撵出了太子府。
只可惜说者风云骤起惊涛骇浪,而听者却纹丝不动稳若泰山,太子比及胤祥说完,似笑非笑的又拍了拍胤祥:“十三弟啊,现在二哥的处境你也晓得,你二哥我啊,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皇阿玛对我有待张望,八弟他们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大哥,三弟虽暂无动静,恐怕也盯着我这块肥肉想着趁机咬一口。这追缴库银是个好差事,但再好也不能我露面,轻敌冒进、背水一战皆为兵家大忌,现在这两样我占全了,你说说,这差事,二哥还如何接?”见太子阐发的头头是道,胤祥一时候竟找不出来由辩驳他,明显来之前想了一起的后果结果,此时现在却被太子寥寥几句话堵的说不出来,胤祥有些胆怯了,如何说都事关太子的运气,本身这点谨慎思,不被接管又能如何呢?
“十三弟,现现在二哥我再说那十三口人不是我杀的,别说皇阿玛,连你也不信了吧。”太子俄然暗叹一声转眼望去别处,只见他摘下眼镜的那一刹时,眼角竟透暴露没法言语的落寞。胤祥见那眼神像极了他们小时候,太子见本身被人欺负时为本身落泪的模样,俄然心底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