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方丈暖和一笑,点了点头。
傅慎时淡淡地“哦”了一声。
本日事发在宝云寺,并不算人多口杂,这件事最多只会从秦氏的口中传出去,而秦氏的说辞只是片面之词,张夫人天然不会傻到当下还追出去与对方辩个对错,她筹办等秦氏分开以后,好生办理,便没焦急走。
时砚推了轮椅过来,扶着傅慎时坐了上去,殷红豆在旁陪侍。
张小娘子在敬慕之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愈发尴尬,掩面泫然欲泣,羞愤欲死。
挑起左眉,傅慎时沉声道:“哦?母亲筹算如何做?”
学着张小娘子的声音和语气,殷红豆说了个大抵:“万一傅六看上我了如何办,那不如叫我去死了算了……他一个残废,算个甚么东西,那里配得上我……我装病那好久就是不想嫁,就是在等他死,他如何还不死……听哥哥说本日流云公子还要找方丈参禅下棋,久闻大名,未曾会面,初度见面,我这副模样倒是失礼……”
傅慎时与畴前一样,只是垂眸听着,羽睫遮住暗淡不明的眸光,他一言不发,搭在扶手上的食指,悄悄地敲着。
与此同时,长兴侯府,重霄院。
抽回击,傅慎时端起茶杯,淡声道:“全凭母亲做主。”
“骄易?”傅慎时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