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口气,朝弟弟招招手:“你跟我来,我们出去找个酒馆喝两盅。”常瑞青本身定下的端方,虎帐里的伙房一概不为军官的私家宴请办事,如果有甚么亲朋老友,本身内里下馆子去!没想到这条端方竟然是给本身定的。说罢就拉了一把弟弟的胳臂,一起走了出去。
“辫子军!”常瑞青却吸了口气,这才想起来,本身的故乡宝穴县,也就是徐州,不恰是眼下那位安徽督军,定武大将军张勋张辫帅占有多年的老巢吗?
“你真是瑞元呢!”说实话,常瑞青还真没认出这个兄弟来,毕竟是十来年没见过了。不过本身一小小的营长,想来也没有人会来乱认亲戚的。不过常瑞青的目光,却很快又落到了他这个弟弟阿谁剃了一半的脑袋上了,他抬手指了下,问道:“兄弟,这是如何回事?你如何还留着辫子啊?”
常瑞元无所谓地笑了笑,就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哥,咱俩谁跟谁,就虎帐内里弄俩小菜得了,出去多费事啊!”
常瑞元嘻嘻一笑,一撩辫子,将一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拿在手内里,晃了晃,笑道:“咱定武大将军麾下六十三营定武甲士人都有辫子,人送外号辫子军,大哥你总该传闻过吧?”
第十一章兄弟
“你是甚么时候插手辫子军的?”常瑞青勉强笑了笑,尽量不在本身脸上暴露讨厌的感受。说实话,他对大部分的北洋军阀都没有甚么好感,对这位到了中华民国还留着跟辫子的老怪物张勋就更加讨厌了……
就在常瑞青打量着来人的时候,对方也眨着双透着机警的大眼睛瞅着他。还别说,两小我的身材五官还真有几分相像,只是常瑞青长得非常严肃,有点凶巴巴的,而这位少年却多了几分清秀,就像个阳光大男孩,倒是更讨人喜好……
“我们晓得,要成大事就得严于律己,毫不能学那些老北洋......”
常瑞青对劲地点点头,笑笑说:“当然,举贤不避亲,如果真是有本领的,我们也应当欢迎人家一起来斗争的。”说着他又看了眼窗外,都已经落日西下了,因而就说:“同道们,时候也不早了,今儿的会就到这里吧,我也得去见见我那兄弟了,人家千里迢迢来一次都城也不轻易。”说到这里,一个土的冒泡的傻小子形象就闪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再一想也就明白了,本来他在前几日给家内里去过一封手札,奉告爹妈本身在北京的陆军第13师当了营长了……在一诚恳巴交的铁路工人眼睛内里,营长估计是个了不得的大官儿吧?以是就让本身的小儿子到步队上来,也想谋个差事吧?
“瑞元?”常瑞青挠了下本身的后脑勺,用力儿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一个整日穿戴开裆裤,鼻子上总挂着两条面糊糊的小屁孩,那就是他的“便宜兄弟”,不晓得如何就找到北都城来了?
不过当我们的常瑞青常大营长回到本身那间营房里的时候,却瞧见一个穿戴件笔挺呢子礼服,身材高挑,脸孔清秀的翩翩美少年,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面,猎奇的四下打量着这间陈列简朴的有些出奇的营长大人的寝室,更让常瑞青感到有些惊诧的是,这位少年军官的脑袋瓜子剃了一半,前面竟然还拖着一条油光锃亮的大辫子!
这回却轮到了常瑞元苦笑:“好,都好得很呢,老头子身子骨也结实,差事也上去了,升了个管事儿,还在乡间购置了田宅,呃,还筹办给我们筹措个小妈呢!”
常瑞青只是笑了笑,岔开了话题:“瑞元,父亲、母亲还好吗?父亲还在铁路上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