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来的时候另有船,许是送客去了。”唐翊答道。
老妇人本就不乐意老头抢了她的话,听喜鸣如此问,白了老夫君一眼,抢着答道:“人家溢城来的客人哪会跟他说话,他不过是听客人随口说了句‘我们这处所比溢城还热’,才知客人是溢城来的。”
“唐兄,这渡口怎会一条船也不见?”喜鸣问道。
喜鸣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唐翊周荣,答道:“这要与两位兄长筹议后再说。”然后又转口问道:“大娘,那村庄远不远?你们也住在那村庄里?”
“比方溢城?”喜鸣答道。
老妇人抬手指了指火线,笑呵呵的答道:“这渡口有一大一小两条船,都送客人到前面的村庄去了――少年郎要坐船?”
这两句话的工夫,喜鸣已听出唐翊想走水路的意义。不过现在溢城情势不明,喜鸣心中焦急,一天也不想多在路上担搁,只是唐翊到底是索老将军的亲信,此次又是来帮本身,喜鸣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正犹疑间,周荣插话说道:“公主,现在大河还未到汛期,水势安稳,风向又是往溢城方向,走水路不会比陆路慢。”
喜鸣听后有些绝望,看来本身还是心太急了,如此偏僻的处所,怎会探听获得溢城的动静。
喜鸣踌躇一阵,还是起家往老佳耦走去。
“大娘,我看此处没船没人的,你为何还要备这么多干饼?”等着老爹包饼的间隙,喜鸣与老妇人闲话上了。
“那村庄不远,最多再半个时候,老刘头的大船就返来了。”老妇人说到此处,回身指了指身后的一片斜坡,持续道:“我跟老头子住在这坡上面的村庄,老刘头跟我们一个村的。少年郎如果要坐船,坐老刘头的船包你稳妥。老刘头已在这大河上讨了几十年糊口,从没出过事。”
喜鸣喘出一口粗气,只觉嗓子干的冒烟,不觉干咽了一口口水,答道:“也好。”这两日在荒凉中不断歇的驰驱,让她的嗓音更加沙哑。
从云牧城走到大河后,就有两条路可到溢城:一条是三人先前走的陆路,再来就是坐船从大河走水路。
喜鸣想了想,答道:“本日已是六月初二,走水路起码旬日才可赶到溢城,时候太紧,走陆路可早些到溢城。”
唐翊坐在马背上抹了把汗,看着嘴唇已干得裂开的喜鸣,怠倦不堪的说道:“公主,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渡口,我记得前次来时,有对老佳耦在渡口前摆了个凉茶摊,要不我们畴昔歇歇,这马也该饮饮水了。”
“大娘,你这有干饼卖吗?我们的干饼未几了,怕路上不敷,想要再备些。”喜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