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何事?”老韩渊问道。
黑衣老仆见铜管上有密营的黑巾暗号,当下不敢迟误,从速给信鸽倒下水米,然后仓促往老韩渊寝房去了。
“甚么?”老韩渊还未说话,卫绍先惊的站了起来。
“凤岐本日大早来信,时隔多日,昨日凤岐朝堂上再提及分封之事。”
“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了老韩渊的深思,昂首看时,是黑衣老仆带着祁辛走了出去。
实则这才是韩渊最担忧之处,与郑国交界的三大诸侯只要有一国真的对郑国出兵,其他两国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何况另有西北边疆的狄族蛮族从未循分过。最费事之处在于这几方与郑都城算是世仇,想要合纵连横从而各个击破,起码在眼下郑国流浪之时无从提及。
韩渊听后未再言声,只心中暗想:莫非凤岐有大事?竟要用两封信才说得清楚。
“你这溢城大夫如何当的!?”老韩渊面色一冷,蓦地发作道:“城中产生如此大事,你竟还不知!”
卫绍想说的实则是天子看准了当下的韩渊郑季不敢在两线同时与雍国吕国开战,只是为顾及老韩渊颜面,才说的不会。老韩渊天然听懂了卫绍的意义,不过他未说话,只低头深思。
韩渊常常想到此,心中既无法,又不由为大安第一代天子喝一声彩:一片束薪河谷,让雍国与郑国较了几百年劲;一座符禺铁山,让姞国与郑国永无联手之能够;一条幽南山脉,让吕国与郑国不死不休。
“来了。”
老韩渊“嗯”了一声,随即看了黑衣老仆一眼。黑衣老仆已跟在老韩渊身边四十余年,见状已知老韩渊的意义,当下接着说道:“两封皆是韩大人来信。”
韩渊抬开端扫了曹帧一眼,淡淡说道:“采糈只是雍国国尉,若雍国国君与丞相陶甘执意要出兵,采糈只怕也难以以一敌二——眼下只是还无一诸侯国率先出兵,以是雍国也偶然出兵,若吕国真的出兵徐县,雍国事否还是按兵不动实在不好说。”
曹帧卫绍听后互望一眼。前日溢城丞相府、大源国尉府前脚才辟清雍国出兵郑国的谎言,新郑国与梁国国人还将来得及喘口气,后脚吕国备战郑国的谎言又传进两国,而后不管丞相府与国尉府如何说,两国国人都是将信将疑,更有人干脆清算产业逃国而去,有更多是清算好产业观风,筹算一有风吹草动顿时逃往他国。此种时候,最能突破各种谎言,稳定国人之心的天然是凤岐的分封圣旨。只是丞相大人面色非常沉重,看来凤岐来信并非分封功德。
老韩渊冷酷的话音落下后,曹帧卫绍不由面面相觑,两人皆是文臣,并不晓得兵事,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应对。
曹帧卫绍闻言都未说话,只齐齐望着老韩渊,等着老韩渊前面的话。
韩渊听后睨了曹帧一眼,未说话。卫绍见状说道:“天子会如此说,实则是看准了两位大人不会在两线同时与雍国吕国开战。”
老韩渊看了卫绍一眼,问道:“卫绍可知此事?”
“采糈大人已明言雍国不会出兵郑国,莫非……”曹帧说到此昂首看着韩渊,后半句未在问出口。
“是,”祁辛躬身拱手一揖后说道:“大人,漫衍在溢城城中的密营兄弟来报,城中已奥妙传开,姞国上崚的五千马队正赶往符禺。”
黑衣老仆恭谨答道:“丞相大人,凤岐来信,两封。”
书房中静的落针可闻,也如同夏季暴雨前普通沉闷,曹帧三人感觉已过了好久,方听韩渊吐出一口长气,然后幽幽说道:“曹帧,给郑季去信,奉告郑季我意将徐县割让给凤岐,另在奉上百万斤精铁,以早日换得诸侯之位,也好早日稳住国人之心,此两件事了了以后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