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是聊了半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仰天痛骂，一会儿低头深思，马小英曾经也是服侍过大户人家的，厨艺早就没得说了，早在一个时候前，她就醒了，每到早晨她都是枕着杨凌的胳膊入眠，今晚老是感觉不适，醒来时杨凌已经不在身边。
杨凌安抚道，“是非成败，转头皆空，天下没有永久不灭的帝国，只要永久不灭的民气，海东兄如果故意，来日无妨效仿阿保机天子，再做一番奇迹便是。”这个马奶酒是有些醉人的，遵循后代的说法，约莫也有三十几度的模样，杨凌本来酒量就不甚好，再加上本日纵情之处，不免醉得很快，提及话来也是没了常白天的拘束。
杨凌忍不住脸皮抽了抽，本身所说的的确是过分惊为天人，换了任何一小我都不会了解透辟，即便了解，也是难以接管的，也罢也罢，在这个当口先窜改童贯求援于女真再说，说不定，面前之人便是一个变数，现在的杨凌看着耶律大石，忍不住眼中忍不住直冒金元宝，耶律大石则是背上吹过一阵冷风。
“贤弟就如此料定女真会侵宋，要晓得你们但是盟约之国啊！”耶律大石有些惊奇道。
“好喝吧，俺们大辽立国之初，草原后代射骑精通，性子豪放，几近大家都喝这酒，现在立国百年，反倒是没人爱喝这烈性的马奶酒了，我们学宋人的吃穿住行，糊口饮食。”耶律大石说到此处忍不住感喟了一声，“国事艰巨，民不聊生啊……”抬头又是一大口烈酒吞下。
“高见不敢担，不过是戋戋念想罢了，女真久居苦寒，数十年以内蛮性难易，侵犯乃其天然赋性，大辽国事腐败，决然难以续命，某倒是一向在想大辽若覆，大宋有如何抵挡女真南下？”
不过要让脑袋一贯有些含混的马小英想通此中的事理的确是太难堪她了一些，因而马小英回到帐中生了个火，做了醒酒汤，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端了畴昔，还送了一壶热茶摆放在一旁，也没多做打搅，只是给了杨凌一个蒙娜丽莎的浅笑便回身回帐了。
耶律大石也是无言，只是感概万千，陪着杨凌于月下喝着茶，家国重担在这一刻全都一并放下，竟然感到可贵的放松。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公然是牛，不过你到底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