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未尽,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那八个正在曼舞的少女也齐齐举杯,红唇轻启,美酒含入殷桃之口,酒更醇,色更香。
傲冷雪面红耳赤,如中火烧,忙转过甚去,不敢再看。
壶中的酒已缓缓流出,一个紫衫少女飘舞而来,用杯恰好接住正要洒落在地的美酒,紫衫少女嫣然一笑,玉指微抚,回身超脱滑过,而壶中的酒却仍然如线流出,刹时,又有一名红色衣衫的少女飘过来,用杯接住空中美酒。
中年儒士放下酒壶,大唱道:“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他们为何如此奥秘?他们都是甚么人?
傲冷雪摇点头,脸上发热道:“鄙人无此雅兴。”
固然是曼舞当中,却曼妙流利,固然是接力盛酒,却滴酒不漏。没过量久,八位少女的杯中已盛满了酒。
乐声又起,流苏飘舞,倩影横飞,舞乐当中,让人遐思不暇。垂垂他笑容变得生硬,因为他发明,在这风情漫漫,美好天仙的箫歌燕舞当中,实际隐含了变幻莫测的无尽杀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唰”地跳上船舱顶部,只见上面也是无门无孔。他明显记得昨夜苏风月是从这里出来的,但这上面一片光滑,底子就没有一丝入口的陈迹……。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傲冷雪正悄悄地望着舱中的苏风月,突觉到手臂有人轻拍,侧头一看,本来是先前舱中的中年儒士,不由回忙过神来拱手问好。那中年儒士淡淡笑道:“看小兄弟如此出神,莫非也想出来赏识一番?”
言罢,人影一闪,已然不见。月已斜淡,星空清寒,夜风吹来,冷冽瑟寒。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垂感觉有了一丝倦意,竟伏在船上迷含混糊睡去。
但一想到苏风月的安危,他就冒死用力的捶打船舱的每一寸对方,一边捶,一边大声呼喊:“苏兄,苏兄……。”但直到他上拳头红肿,嗓子沙哑,也不见内里有涓滴反应。
八只青花空杯彩蝶般落到中年儒士面前的桌上,流云飘曼的舞姿中,阿谁胸腹轻裹紫衫的少女飘到中年儒士面前,那涨鼓鼓的樱桃小嘴直接向对方嘴凑去,中年儒士张嘴迎上,两嘴相接,大唇吃小唇,中年儒士轻抚了一下对方的面庞,微微抬头一吞,赞道:“好酒。”
八张红唇一一尝过,中年儒士心对劲得的展开双眼,抚掌道:“好酒、好酒、这百年陈酒伴上美人的舌唇之香,集色、香,味。敢说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光阴流转,半睡半醒之间,他突觉有光芒刺目,他坐身一看,只见太阳高升,船中的歌舞之声不知何时已停止。
苏风月点点头道:“李白喝一种酒,是一种味,而中间喝一种酒,却能品出八种味,真正的活色生香;李白喝的是清雅孤傲的小酒,而中间咀嚼的是繁华、霸气的王者之酒,当不能同曰而语,自有高低之分。”
一阵森冷的寒意顿时涌遍他的满身,他不由一呆,世上竟有如此诡异古怪之事?
傲冷雪昂首望去,只见苏风月已离椅站立,伴跟着歌声,指导袖舞,徘徊在那群彩蝶纷呈的少女当中,似已完整入戏……。
明显亲眼所见的事情,却在短短的时候内产生了不成能的剧变,这也太可骇了。这船上到底埋没着甚么奥妙?
傲冷雪暗想:“不好,那苏兄呢”?他觉得本身目炫看错忙揉了揉眼睛。船上确是已无人无声,一片死寂,他并没有看错。
傲冷雪内心的疑问闪过无数遍,但没有人能奉告他,唯有滚滚的江水收回单调而又恶棍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