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禄――”见到佟玖从船上谨慎翼翼的下来,扬古不顾河边的水,边大喊着扬动手,边快步上前热络的一把搀过佟玖,高低打量了通。
看佟玖行动如常,辩白的笑道“此次,我受命进京述职,论日子早就该到的。可因路上风雪阻住,这才迟来了一个月。”
“去岁的雨雪,本来太多。”二人到岸上站定后,佟玖客气的朝他拱拱手,问候道“易先兄,别来无恙。”
“掌柜的。”富察米将手里的药丢进炉子里,拍了鼓掌上的药屑,对中年男人轻笑道“周掌柜的,你这掌柜算是当到头了。店主来了,你等着回话吧。”
“甚么?”虹筱被面前人的敏捷行动弄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佟玖摸了摸冰冷的脑门儿,精力一震的道“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生歇息,养精蓄锐,到了江南织造那边也好有精力多方行走。毕竟是纳沐格格的大喜,于公于私都要经心极力。”
“虹姐儿,你感觉我阿玛他......是不是赃官?”佟玖忍着疼坐正,有些艰巨的道“是不是跟我们常日里见得那些个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的赃官一样,死的罪有应得?”
“连你也这么感觉?”佟玖感慨的点点头,却碰到了虹筱手上的剃刀,锋利的刀刃在碰到额头那一刻就见了血。
“玖哥儿呀,归正我是感觉,你不该该像表蜜斯那样老是站在阴暗处看这个世道。”虹筱叹了口气,道“没谁是一帆风顺的,这世上远有好些个事呀要比报仇首要的多。”
“看着怪唬人的。”看着直撞笼子的鹰,虹筱今后凛了凛,道“咱还是别养了。”
说完用毛巾将她头上剃下来的发茬儿抹洁净,道“阳春三月下扬州,这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你别哪次来都哭丧个脸。跟夫人在一起腻了那么些个日子,这趟本身出来逛逛,别总想着那些糟心的事了。”
佟玖站起家,打量道“那等转头到了德州,让人抬扬古船上去吧,他应当好这口儿。”说完重新套上布幔。
说着翻身上马,看着佟玖上了另一匹马,大笑道“待我马不断蹄的入京后,却听你不但病病愈了,还拜了户部的郎中。你小子,真是有齐人之福。”
“嗨,还不是那临五爷,说是怕你行商苦闷,给你送来只鹰玩。”虹筱见佟玖说话就要上手扯布幔,忙躲得远远的道“诶,还没熬得的,你可别把它放出来,再啄了眼。”
“这位爷,您就别跟着起哄了。”中年男人面露难色,焦心的对富察米道。
到了养正堂门口,让小伴计去找掌柜的传话,可左等掌柜的不来,右等还是不来。
佟玖听着这后生一嘴的隧道京片儿,眉头一紧,心中感觉此事必有蹊跷。
“看这水程用不了晌午就能到德州了,让他们服侍你先用些早膳,我去给你拿会客的衣裳来。”虹筱说完便出去叮咛了。
就听船头角落里有甚么东西“披哩扑咙”的直撞,闻声寻着才看到原是个大笼子,内里遮了黑布幔,看不清内里装的甚么。
“如此甚好。”扬古从速打发了小厮出来清算行囊,随佟玖去了德州养正堂分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