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你一处,再好的风景也不想看。”佟玖耷拉着脑袋靠到济兰身前,无法的道“不过,有你在家里坐镇,我放心。”
商船浩浩大荡的一起扶摇北上,进京后卸下金丝楠木。佟玖过諴王府回话,由外务府派人按着采办的项目一一查验过后上封条,交押运司员装车。
送走沈见平后,邢空命人点了高烛,看着墙上的商图略有所思。
“我送你到归化城,在归化养正堂分号等你返来。”济兰揉了揉她的头,道“这趟商走成了,我们就再不分开了。何况,再过几月的草原恰是最好时节。”
“嫁给个素不了解的人。”济兰抚了抚腕上的佛珠,道“生在王公帝王家又如何?”
“不是保定,是关外。”沈见平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神采焦心的道“之前我们在恰克图谈好的阿谁俄国相与被晋商抢走了。如此一来,用我们的茶砖换俄国人外相货的买卖便不成了。”
见佟玖半信半疑的瞧着本身,济兰又一本端庄的道“保佑你趁早赔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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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得他们山西的贩子,有个不成文的民风吗?”济兰第一次疏忽了佟玖的“轻浮”之举,持续说着“如果买卖做败了倾家荡产,一辈子不翻身就一辈子不能回山西,哪怕家里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季子待哺。”
“那......一千五百万两?”佟玖睁大了眼睛,一笔买卖就赚这么多,这得是卖的甚么药啊。
“赌了多少?”济兰朝她案上的算盘看了看,轻笑着道“也不过如此嘛。”
“你是颠末几次大变故的人了,我只想你记着,但凡是银子能买到的,都不值你的命。”济兰握着佟玖的手紧了紧,道“你是我这近三十年第一个倾慕的人,我能够没有银子,没有买卖,但我不能没有你。你说过要同我相与一辈子,只要我不死,就不是一辈子。”
“如何啦?”见佟玖蓦地站了起来,两眼发直的看着窗外,济兰焦心的问着。
之前说想办些进贡的外相,让本身跋山渡水的到恰克图去找俄商收外相的是他,这又说不收还要清仓的还是他“九爷,这个季候卖外相,卖不上代价啊。”
“大略见过,也算不上见过。”佟玖微微的摇了点头,沉吟道“旺扎勒多尔济,是我二表哥的宗子。可我这几个表哥里,三哥在都城长大,我只与他交好些,其他的走动并未几。对于他们府上的外甥小辈嘛......鲜少有印象。”
曲绸大多以斜纹为主,耐磨耐洗,蒙古草原除王公贵族外的蒙前人平常大多是穿曲绸。
佟玖坐在摇椅上,摇摇摆晃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及至傍晚,用罢了晚膳,夏夜的屋子里闷热的让民气烦。佟玖说想到院子里去透透气,富察沁马上打发了小厮在院子里摆上藤椅和小几,又让mm去泡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