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冗长的跋山渡水,因为没有了山路,夏语冰只能一边扒开杂草和藤蔓,一边艰巨的行走,另有好几次差点滚下斜坡,过了三四个小时,光芒暗淡,雾气已经浓如牛乳,伸手不见五指。
夏语冰记得刚将初夏救返来的时候,有天夜里她起床上厕所,模糊约约看到一楼客堂里有微小的亮光,趴在楼梯口一看,只见电视机不晓得甚么时候翻开了,老猫蹲在茶几上,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深夜档的番笕剧。
但是下一刻,疾风卷起,那黑影又沉默着躲开,消逝不见。
山间巷子陡而盘曲, 周遭怪石和古木林立,一开端还能透过甚顶的叶缝看到细碎的阳光,夏语冰走了两个小时后,才爬过了后山的半山腰。门路越来越窄, 延长向不着名的山野深处, 树木越来越碧绿阴翳, 崭新的绿叶大把大把地拢聚在头顶,密不通风地隔断了统统的阳光, 分不清是晌午还是夜晚。
老猫喵呜一声,蹲在地上看她。
她不晓得本身走了有多远,只晓得手电机量不敷之时,她才看到些许亮光从远处透出去,仿佛到了绝顶。
“唉,如果万一迷了路,也不晓得二婶他们会不会上山来找我。”
……咦?会说话?
可夏语冰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似的,如何也抠不下来,一边用尽满身力量抱住他,一边颤巍巍地说:“别走,哥,别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