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甚么？”薛闲摸着他的金珠，问道。
“我乐意，你拦得住么？”薛闲反口便怼。
薛闲闻言耸了耸肩：“即便是防备心重一些的后者，也不会满大街乱晃吧？既然不想让人发觉，必定会行事谨慎，制止同旁人打仗过量暴露端倪。哪个失忆的会单身一人四周游历，又招惹人又招惹鬼的？那就不叫失忆而叫失心疯了。”
江世宁：“……”
薛闲摇了点头。
薛闲瞥他：“如何？不是走得好好的么，也没让那帮守夜的发觉。”
“不了，尚另有事。”薛闲回道，顿了顿，又略微别扭地补了句：“有劳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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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宁憋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倒不感觉，不过说来忸捏，我确切莫名有些怕他。”
“往东转。”
他留给玄悯的不是别的，是他原身的一片龙鳞。好歹是真龙之体的一部分，虽说不至于活死人肉白骨，但比起山参灵芝可金贵多了。那秃驴身材带恙，虽不知是甚么启事，但有龙鳞下药，也多少会有些帮忙。
薛闲懒懒应了一声，道：“顺手留了点东西，算是报答他帮我拿回金珠吧。”
屋里的人很快走到了门边，递了个小巧的铜袖炉出来。
归云居二层的上房里，玄悯还是闭目坐在桌前，保持着薛闲走前的姿式，半晌未动。
可玄悯分歧。他腰间皮骨之下的异动非常古怪，一次能够当作错觉，两次便没法忽视了。
薛闲冷静展开眼，面无神采地嘟囔道：“我有点饿。”
因而，山野间的废庙也越来越多，倒是成了很多赶路人临时歇脚的处所。
“先前他话语间的意义，仿佛还筹算送佛送到西，将你这医铃带到你姐姐那边去。”薛闲把玩着金珠，又说了一句，“安庆我刚巧去过，离宁阳算不上千里之遥，也好歹隔着一条江呢。若真是毫无目标顺手相帮，这也过分热忱了。那秃驴一张脸冰天雪地北风萧萧，同热忱这词扯得上半点儿干系么？”
江世宁：“……”
这不会好好说话的祖宗顶撞时，乃至都不看人一眼，只顾着赏识他那宝贝珠子。
此次他又至宁阳县，想起江家医堂，便筹算顺道看一眼，谁知便看到了那么个破败气象。昔日的红漆木门和院里的药圃已然脸孔全非，只剩下江世宁这么一只孤魂野鬼。
玄悯拈起狗爬字旁躺着的那枚玄色圆片看了一眼，又忽地想起甚么般，从怀里摸出一张叠过的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