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这一行人大抵没少走南闯北,拉车的驴马驰驱多了,都养出灵性了。仅仅靠他一人在打头的车前把控着方向和速率,背面几辆便稳稳铛铛地一辆跟着一辆,倒是省了些人力。
陆廿七面无表亲地翻了个白眼,仿佛是受不了这叨逼叨的男人了,但是碍着陆十九的一点冷酷性子,硬是憋住了没开口。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马车颠了一下,江世宁他们三个猝不及防朝前一个踉跄,下认识抬手撑住了木几边沿。
在这么烫下去,这车座还能坐人么?
那薄薄的瓷具,被他蓦地烫开了,指不定能直接炸了。
车厢里正闹腾的时候,就听前头的马一阵厉声嘶鸣,疤脸男“吁――”了一长声,接着便不竭地安抚那马儿道:“嘘――嘘――别怕。”
背面告急刹住的马车均是一阵闲逛,拉车的马烦躁地打了几个响鼻。
“东西还挺齐备。”石头张仔细心细地看了一圈,感慨道:“看来是长年在路上跑的人,都快以车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