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连眼皮都没睁,沉默半晌后,悄悄开口道:“不必,已经解了。”
玄悯闻言,再度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道:“你解了,我便没了不适之感。”
他在苍茫不清入耳见玄悯的声音了,仿佛是近在天涯,又仿佛有些远,“手给我。”
他不记得本身是否开口同玄悯说过话,也许是叫了他两声,又也许那声音已经恍惚在了喉咙底,底子未曾收回去。
好久以后,薛闲终究陡峭下来,体内的烦躁尽散,只剩了一点欲·望的余韵,跟着层层蒸出的热气,一点点晕散着。
但是,都到了这份上,薛闲哪还管得上听话。他引着那只手,在衣袍之下摸索着,堆叠的皱褶跟动手指的行动一下一下地动着,又急又乱,不得章法,却停不下来……
多棒啊,这就比如冲着仇敌放了一根暗箭,成果那不长眼的玩意半途拐了个弯,终究捅进本身心眼儿里去了……
他还是坐在桌案上,两手撑着桌案边沿,垂着头,汗滴洇湿了眼睫,乃至于他半眯着眼,面前却仍然是一片恍惚不清。
得亏石头张和陆廿七两人走得早,不然在半道上遇见这重新集合起来的白雾,小命都难保。
但是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半眯起眼时,屋里的雾瘴不知是被人招的亦或是本身集合的,一下子浓厚多了,浓厚到他连手边的油灯、腰腹前堆叠的袍子都看不见了。
薛闲这么想着,却因为极度的惫懒而没有说出来,在雾瘴散开以后,他垂着眸子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就见本身因为嫌热而扯开的前襟已经被拉起来了一些,而桌案却还是一片狼籍,油灯映照之处,还留动手指留下的汗迹,含混却也恍惚不清。
自但是然的,薛闲的身材便朝那只手前倾了一些,将周身重量沉沉地压在了那只手上。
薛闲:“……”
但是这么一晃,脖颈间的汗珠便滑了下来,光鲜的不轻不重的触感从从颈窝沿着锁骨蜿蜒而下,适值从胸前滑畴昔。
“别动。”被他拉拽着的人仿佛沉声说了这么一句,雾瘴太浓,薛闲面前又是一片空茫,他看不见玄悯的神采,但单听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安静,只是也许是身上烧得久了,音色沉暗当中微微透着一点哑。
支撑重量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起,被他按在了桌案上,跟着另一只手的行动,一下一下地收紧又松开。而他的额头则重重地抵在对方的肩上,半阖的眼睛里尽是水雾。
那一刹时,他乃至有些弄不清本身究竟是在纾解,还是缠住了玄悯的手,但他手指颤得短长,脊背也绷得紧紧的。
薛闲盯着那处攥握的陈迹看了半晌,昂首冲玄悯道,“礼尚来往,你过来,我也帮你一把,大不了你再招一回雾瘴,谁也看不见谁,就当作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