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两方人相距算得上远,但薛闲还是闻声他们提到了“真龙”一词,若对方干脆坦开阔荡地申明来意,他倒也不会多么在乎,但对方恰好昂首便来了句“认错了”,这就有些值得揣摩了。
太卜直接将那展开的薄纸送到太祝眼皮下,就见上头写了四个字:便宜行事。落款仍然是同灯。
薛闲顿时身心镇静,也懒得再去揣摩那些人如何个“用心叵测”法了。
紧接着,全部太常寺步队头顶之上风云骤变,本来模糊的天光刹时被滚滚黑云遮了个严实,接着数百道煞白的电光毫无前兆地从黑云中直劈下来,带着惊天动地的响声砸在地上。
这场面于平凡人来讲,甚为弘大,但于薛闲来讲倒算不上甚么,他之以是有些愣,只是因为冷不丁看到过分不测罢了。
他和玄悯二人当真走进了那条分开的道,两人都是不怕事的祖宗,乃至于走在这类道上也没有涓滴的不安闲,神采冷酷,行动安闲。
有那么一刹时,他模糊发觉到另有另一些古怪,只是这设法还没冒头,就被玄悯肩上的黑鸟给搅合没了。
但坏就坏在这几眼上了,瞄别人也许还不轻易被发明,薛闲如许感官极其灵敏的,实在太轻易重视到他们目光的撇扫了。他只感觉这些人的确就差把“用心叵测”几个字刷在脸上游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