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闹人玩意儿毒性一个比一个重,个头一个比一个大,越靠近深处越难对于,有些乃至要被火烧上好一会儿才渐渐伸直起来。
对了!这不是传说中同寿蛛能够存在的处所么?!
“是尸店那拨人。”薛闲掩着口鼻,终究在虫尸绝顶落了脚。
薛闲手背被飞蛾弄出的两个血点有过一刹时的炽热,只是很快又消逝开去。他估摸着那飞蛾该当是带了毒性的,如果平凡人在这里,要么会被那些飞蛾恶心疯,要么被带毒的飞蛾亲遍满身故在洞里,总之,毫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薛闲借着非同平常的目力朝火光绝顶的暗影处又望了一眼,神采顿时就变了。现在还只是排成列的蚂蚁,再往前去,那蚂蚁都快铺满地了。
说着,他不耐烦地将那食人的蚂蚁弹飞出去。
而此中的一块白石之上,鲜明印着五根血指印,活似是甚么人在挣扎中抓挠出来的。
薛闲终究明白阿谁翟老头所说的“百虫洞光是听着就去了半条命”是如何个意义了,得亏来的是他和玄悯,凡是换个平常些的人,只怕是血肉俱全地出去,白骨伶仃地出去。
薛闲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玄悯的神采冷得的确快掉冰渣了,以他这类讲究性子,约莫是半点儿都不能忍耐衣衫里爬虫子的。
“飞蛾、食人蚁、蚰蜒、百足、蝎子……”薛闲一起数着死在手里的毒虫,又扫量了一眼空中,嘲笑了一声。
“也许就在上头呢。”薛闲指了指那石阶。
薛闲眉心一皱,抬手看了一眼。
玄悯借着火龙的光,扫了眼他手背上多出的两个血点,指着身后的一地虫尸道:“这当中有一些飞蛾大得不平常。”
空中不能踩,石壁不能碰,就连头顶也被那些蚂蚁爬满了。
走到石道深处时,他们再遇见的飞蛾便不再傻兮兮地朝火龙扑了,而是仿佛成了精普通,遁藏着他们,扇着翅膀逃荒似的朝更深处飞去。
玄悯皱着眉转头扫量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来,落在了脚前。
这东西比飞蛾还令人腻烦,因为它会顺着腿脚一起爬上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