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风采高雅,本日不请自来,还请包涵!”风决澈嘴上如是说,却字字坚固,转而冷声反问:“不知七公子觉得,长安镖局弄丢了我的镖箱,于我是否有干系?”
眼下虽已把握了七公子截镖的证据,明面上铁证如山,可贰内心比谁都清楚,七公子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是不屑此等鸡鸣狗盗的活动,更不会在他凤来楼眼皮子底下做这类事。
想到此处,风决澈嘴角忽地变冷,沉沉道:“七公子是要如何替洛总镖头找回被劫的镖箱,无妨说来让鄙人也听听别致!”
“七公子......”洛长安急道,他铜铃般眸子直勾勾盯着七公子,剩下半句咽进肚里。
“七公子的令牌落在截镖现场,七公子还想撇的干清干净?”风决澈又用心激道,“杀人的事我可不管,我只要七公子速速交出镖箱来!”语落,他大跨一步,手持玉笛挡在七公子身前。
但是,风决澈心中还是忧心忡忡,铜雀楼出没诡秘,七公子又行事怪癖,此次俄然坐落临安城,即便他已经监督了铜雀楼数月,可还是没有摸清七公子此次目标。是敌是友暂不清楚,他也没工夫再考虑这些,当务之急,便是从速找到那两箱镖。
风决澈没想到两人半晌对峙后他竟然问出如许一句话来,只道:“有没有效,七公子应当比我更清楚!”他用着七公子方才一样的口气。
风决澈兀自渡到大堂中心,一面含笑一面打量这四方六合,也未看出甚么独特之处,但恰是没有甚么独特之处,才是它最为诡秘的处所!铜雀楼的诡秘他早有耳闻,单凭江湖传闻几十种版本,他便也对这铜雀楼多少有所体味。可本日,面前,他立于大堂之上,铜雀楼顶悬着几根粗大的房梁,西北角方向立了庞大的樊篱,樊篱以后就是七公子歇息的处所。大堂中一桌一凳一炉,委实太为寒酸。一眼望的清清楚楚的铜雀楼,即便心中存着再奥秘的遐想,此番也怕一扫而空了。
若七公子能找到被劫镖箱,那他天然会不计前嫌,七公子如此风雅随和之人,又有铜雀楼,倘若能入他麾下为他所用,那他此番也算因祸得福。风决澈在心中想着,面上却还是乌青,和着一身青衣好像腊月北风砭骨逼人。
七公子双手拢进袖袍,回身看了看他,温声道:“不劳风老板操心!”他眼神清澈见底,一片安好,并未将他方才调侃之色放进内心。
“被劫的是我凤来楼的镖,七公子是感觉此事于我无关了?”风决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