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断刀洛长风认得,恰是童泊的刀。刀背本来打了两只孔,现现在只剩一个了,刀刃上寒光四起,印出丝丝血迹。洛长风正思考着,忽地神采大变!他还将来得及脱手,只听一声。
“不错,我在雪地里发明了七公子的令牌!”陈庄从地上站起,眸中寒光一闪,杀意顿现。
两掌接连扑空,陈庄心中大怒,额上已是青筋暴起,双眼充满血丝充满着消不散的仇恨。顿时足下生风,拔身追去。一边追,他手腕一收,从腰间拔出一柄断刀,目中俄然闪过一丝寒芒,无边杀意拢卷在贰心头,稀释在断刀上。
“是没有找到童镖头的尸身,但是,他的刀......他是决不会放下他手里的刀,除非,除非......”陈庄撇过甚,瞋目圆瞪:“刀在人在,刀断人亡!”
七公子悄悄听着,五日前,就是铜雀楼开张第一日,江湖各大师齐聚铜雀楼的时候。原觉得城内暗潮涌动,未曾想,城外还产生如此命案。长安镖局也是江湖上赫赫驰名的镖局,除洛长安为首的“长字辈”四大镖头武功卓绝外,也唯独童泊是押镖那一派响铛铛的人物,不管水运陆路,只如果他童泊的镖,就没有过不了的山走不了的寨。
“这么说,是不能肯定童镖头是否遇害了。”七公子淡淡一语,却刹时激愤跪倒在地的陈庄。
“我当然晓得。但是,我们长安镖局向来行事光亮磊落,报仇岂能用你这等偷袭的下三滥手腕!”洛长安恨声道,抬手又是一记巴掌。
“给七公子报歉!”洛长安又道。
陈庄仇恨地瞪着两人,如火的眸子中迸射出绵长的仇恨,将七公子埋葬此中。他冷哼一声别过甚去,摸了摸脖子不敢再轻举妄动,青栀的九节鞭实在短长,连她都打不过,就更别说七公子了。
“恰是!”洛长安道,他看了一眼陈庄,续道:“陈庄,你说一说当日产生的来龙去脉。”
“是,公子!”青栀道。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又道:“我在雪地里扒了好久,才将他们的尸首全从雪地里扒出来。凶手真的是好绝的剑法,全数一剑封喉!但是,我却没有找到童镖头的尸身......”陈庄咬着牙才挤出尸身二字,忽地,一拳重重砸在地板上,身形抽动。
“这又如何能证明人就是我杀的!”七公子又端起茶杯,淡定自如。不过,冤枉也好诬告也罢,他都不在乎,他只是猎奇,除了他七公子,谁还能如他这般有胆量敢做这类事!
陈庄立在地上不动,软鞭上的倒刺极细极锋利,他梗着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怕本身稍一用力那倒刺就堕入本身的咽喉。
“退下!”洛长安厉声喝道,上来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陈庄脸上:“童泊还真是御下有方,教出你们这些人来。”
“七公子还是想想有甚么遗言要留吧!”洛长安盯着他,七公子正握住他的手腕,他掌中传来绵绵内力将他压抑住,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愤怒。
“来者是客!何况,我不是也没事!”七公子看出她的别扭,温声欣喜她道。
紧接着,陈庄左手又是一掌劈出,直拍七公子后背,这一掌如同排山倒海万马奔腾,七公子足尖点地连连发展,双手负于身后却不出招。
七公子不惊不扰,目睹这一掌临门而来,掌风震惊衣袂飘飘,七公子拧眉一双眸子紧紧盯住陈庄。天涯间,七公子双脚未动单身形一晃微微一斜,陈庄手掌擦着他肩头衣袂一掌临空。
那是谁,敢在临安城截长安镖局的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