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已经堆积了很多考生,见穆青来倒是有很多人上前来打号召。
题目并没有一起发放下来,穆青也不焦急,取了点净水出来倒进砚台,然后用模块慢悠悠的磨着。把羊毫拿出,洗好,安排到一旁。
“大人,门生答完了。”
翻开卷子看了看,此次的卷子倒是比县试的时候正式上很多,都打了红色的格子,就像是上辈子用的作文纸一样,方刚正正,每个字必须不能太小也不能过大,并且发放了草稿纸,便是让考生先打草稿而后再按字数填写出来。
入目仍然是刚正端方的馆阁体,字字都正恰好好的填饱了红色格子,瞧着就舒心很多。再看内容,董知府微微挑眉,他选的这句话本就不难,只要不说出啥呢么大逆不道之语根基就不会偏题,只是府试他也不想难堪这些读书人。不过穆青这篇文章让人诧异的不是立意,而是几近骇人的对仗和韵脚。
这道题目并不难,而大学也是众位学子必背的一篇,看来是没有难为人的意义。但就因为如此,想要写的出彩很难。单单是穆青曾经誊抄的那些名家名篇上就有很多大学中的句子,大同小异,想在好处上做文章怕是难了,要出彩,就只要在文笔和词句上。
并没有比及测验结束,穆青便拿着卷子分开了草棚。坐在上首的董知府实在也是困顿得很,靠着扶手撑着头昏昏欲睡,见有人过来才直起家子眯起眼睛瞧,却看到是个半大孩子。等走进了,才认出来是穆青。
是歌颂君王不错,但这用词未免太露骨了。不,不但是露骨,这……这清楚就是明晃晃的拍马屁啊!
穆青现在想要的不但仅是顺利通过测验,而是要名列前茅,被知府赏识,所求的,乃是今后的炊火大会。
穆青这回是头一个踏进府衙大门的,倒是没有碰上钱主簿。上一次是因为要记录各个学子的信息以是才会劳烦钱主簿出来帮手,此次钱主簿要忙的便是旁的事情。穆青便又坐到本身前次做的阿谁位子,因着是下午开考,坐位上头加了个草棚子,算不得高,也挺粗陋,但好歹能够遮挡些日头微风寒,如果感觉阴暗还能把草棚子上头的席子拿开,便能让日光照出去。
钱主簿打量了一下穆青,发觉这个少年精力不差,另有表情朝本身笑了笑,便安了放心。取了份卷子放到了穆青桌上,钱主簿倒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低敛着眉眼便走了。
考场里没有一丝声音,不管心中是否有掌控,世人都没有任何一句质疑,毕竟这类并题之事固然少却也是有过的。考场里刹时想起的就是模块和砚台摩擦的声音和展开纸张的声响,温馨的有些压抑。
句句都工致,字字都对仗,董知府看着看着竟是低声读了出来,这一读才发觉连韵脚都是整齐无误,朗朗上口,这篇经义竟然写的如诗如赋!
“拿来。”董知府把卷子拿过来,翻开来瞧。
高列千峰宝炬森,端门方喜翠华临。宦游不为三元夜,乐事还同万众心。天山青光留此夕,人间和蔼阁春阴。要知尽庆华封祝,五十余年惠爱深。【2】
不过幸而穆青是不晓得这类说法,不然,平白无端比李谦宇矮了一辈儿,真真冤枉极了。
卷子的第二页便是诗赋,有了经义里那可谓澎湃的气势,董知府对穆青的诗赋又多了几分等候。
董知府又看了眼穆青,正巧穆青也看了过来。
董知府瞧着他感觉风趣,便也不管他,低头翻看起来。
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