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一样?再不一样还不是一只鸡,就算把那些芝麻全吃了,能比得过咱家那两只隔年的老公鸡?莫非它能长得像牛一样大?”张氏瞪了儿子一眼。
张氏也这般以为,但面上却不显,“我好长时候没见到丹姐儿了,此次来了,必然要多住一段时候才成。”
世人一下子愣住了。
旁人或许不清楚这手镯的来源,张氏倒是清清楚楚,那手镯是她娘的陪嫁,厥后又做了娶媳妇的聘礼,现在嫂子拿出来,口中说是给儿子,眼睛却看着本身,想必是要做为两家订婚信物的意义。
但是,儿子本年才六岁,张氏并不想这么早让他被人订下来,但又不想获咎了娘家大嫂,正想该如何开口,只听刘永安道:“这是女人带的东西,我不要。”
刘永安顿时鼓掌笑了起来,“肥肥拿筷子好,将来必然孝敬父母,体贴家人,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言容德工,样样错不了的。”
刘成方蹲在地上,乐滋滋地捏了撮白芝麻,喂一只毛还没长齐的仔公鸡。
“啊,你如何把我们刚种下去的小白菜也给祸害了,肥肥他们还没吃上呢。”张氏皱眉道。“还给它专门弄个笼子,前次安哥想养鸽子都没舍得买。”
被他这么一说,小吃货也乐了,更下定决计要把“吃”停止到底。
丹姐儿向来没分开过沈氏的身边,沈氏更是不忍母女分离,恋恋不舍地在刘家住了两晚,又惦记取家里的男人,只得向小姑子告别,“爹也一向在念叨安哥儿呢,不如我带他归去玩几天。”
竟然又旧话重提起来。
那鸡也许被人盯惯了,也不惊骇生人,还是啄它的芝麻。
堂堂里正,去捉蚂蚱,说出去别人不是要笑掉大牙?
沈氏有这类心机,张家老太太自是乐见其成,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这俩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错不错。”
再说了,刘方成一个大男人,官职固然不大,好歹是个里正,手里管着一百来户人家,弄只鸡当宝贝,算做如何回事!
长得好的小子她见很多了,但小小年纪能遇事不慌不忙,举止漂亮得体的就未几了,又是亲外甥,亲上做亲那是最好不过了。
刘永安听了二舅母的话,顿时点头,又慎重地开口道:“那不可,我去了外祖母家,mm就没人带了。”竟然是一副没得筹议的口气。
王菁高傲地挺了挺胸,“感谢哥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寒暑相推,新一年的夏天又到临,王菁的周岁也到了。
刘姓是刘张湾的大户,庄子上一半人家姓刘,刘成方又是里正,张氏平常对人非常热情,跟亲戚朋友间相处的非常和谐。比及端五这一天,刘家排场面场摆了十几桌席面,杀了两口大猪,请了三天的梨园子,热热烈闹地摆了一桌子玩意儿等王菁去抓周。
因明天是周岁,她穿戴大红的衣裳,带着银手镯,挂着寄名锁,皮肤粉嫩嫩的,眼睛乌溜溜的,小嘴红艳艳的,见人笑眯眯的,的确是人见人夸,都说张氏贤惠、无能,把这孩子养得好。夸完张氏,转眼又夸上了刘成方,称他年青有为、公道忘我、对人热忱,归正能想获得的好话尽说了个遍。
沈氏悄悄地把本身的设法跟婆婆提了,“我们的丹姐儿跟安哥儿站在一起,倒像菩萨面前的金童玉女普通。”
幸亏那鸡也是个争气的,到了次年仲春,刘成方把它抱出去了斗了一次,赢了五十两银子。这的确比刘家两三年的支出还多,张氏也随他去了。
蔡氏见大嫂受挫,忙笑着打圆场,“说来还是mm归去得太少了,安哥儿跟我们不熟,要不等我们此次归去,让他去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