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辉笑道:“三婶家的白骡子,被平哥拉去换了匹灰骡子返来。”
张氏不想跟她普通见地,底子没接腔。
张氏皱眉:“你这孩子,尽编些瞎话来吓婶子。”
张氏听刘成方提起过陈七。
皇上感觉此事不当,到底孤掌难鸣。
“娘忘了,我跟徒弟学过医术的,前次您伤寒不就是我给您开的方剂?”王菁说道。
这话还真让张氏说中了。
传闻有疟疾的时候张氏已经心急如焚了,儿子和丈夫都在城里,让她如何能不担忧?
张氏懒得管三房的闲事,向刘永辉道:“你这么来回跑也够辛苦的,你娘他们也该吃过饭了,就留在这儿跟宝哥儿我们一起用午餐吧。”
张氏也没留他,只给他拿麻袋装了两个西瓜,“当作喝茶了。”
哪想饭还没端上来,就有个叫陈七的典吏来传话,“县尉大人,同知老爷说了,让你从速令人告诉各个镇,制止生人出入,如有人发热,需尽快断绝,定远县那边产生了疟疾,已经有很多人丧命了。”
“你个小女人家,现在这么乱,你再去了,娘就更担忧了。”张氏说道。
“读一肚子书,不就该为百姓干点功德?不然白费我供他这么多年了。”张氏说道。她固然喜好听别人夸奖儿子,但更体贴疟疾的事,“不是说就咱府城受灾最严峻,如何别的县倒产生疟疾了呢?”
定远县又附属于濠州管,刘成方可不就是接了个烂摊子?
午餐蒸的馒头,菜是红烧茄子、凉拌苋菜、苦瓜炒肉,老母鸡煨的野菌汤。
“娘,若真是疟疾,又离我们这么近,万一没节制住,我们这儿只怕也不平安,女儿既然学了医术,坐之不睬老是难以心安。”王菁当真的说道。
王菁苦笑道:“娘,我爹现在是同知,若真产生疟疾,伤亡过大,病情又得不到很好的节制的话,官府只怕会究查父亲任务的;离得这么近,我们这里也不见得就是安然的。”
于丞相乘机道:“群龙不能无首,不如先把那位同知封了知府,暂管濠州,前次不是有个探花在地动的时候立了大功?就任他为定远的知县,另派太病院的人去医治虐疾就是了。”
就拿此次地动来讲,产生在一年中最酷热的时候,那些死去的植物、人类身上本身就带有大量细菌和感抱病,但无知的人类为了裹腹,又把它们吃进了肚子里。既然死尸他们都吃了,只怕饮用水源也没加以节制。依此类推,消毒事情只怕也没做好,苍蝇蚊子一大堆,不瘟疫才怪。
张氏道:“你不过是念了几天医书罢了,现在但是虐疾,传闻那种病治不好的。”万一治死人了呢?
过了一会儿,张氏才强笑道:“小哥应当还没吃午餐吧,我这儿刚做好,你就跟我们一起吃过再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