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爷固然死了,儿子李志强却发扬了老子的夺目和算计,早推测吴家会在这件事上使绊子,已经交代了一番说辞给儿子。这类事,终是纸里包不住火,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半路上又过奉告男人,“要不我们先找到牛巧嘴,看她如何说?”好轻易才得了这门婚事,她可不肯意就这么黄了。
女人将衣裳新换了,重新梳了头,这才像个刚下过蛋的母鸡一样,出了门。
乔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到处漫衍李家公子年纪悄悄就安设外室的事,弄得李家好好一个公子婚事竟然高不成低不就起来。
周氏嘲笑起来,“他们巴不得我们这事不成,没事也要找出事来,我就偏不如了他们的意!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样?没名没份的人还能越得过我们红云?她是托生在我肚子,如果托生在个好人家,这长相,这风致,做个夫人也使得。”
女人只要扯到这上头来,话就多了,很多经年累月的事都拿出来唠叨了一阵,直把男人说得抬不开端来,这才找茶喝去了。
停了好久,刘成金才道:“依你这么说,就这么算了,就让咱红云这么委曲着?”
让我给她赔罪?做梦吧!
李深金回籍那年,刚好赶上灾年,十年九荒,很多人在本地呆不下去,拖儿带女,背井离乡,临行前田产宅子贱卖,李师爷以三千两银子的代价买了陈家的一千亩良田外带城里的数间门面。一家人忍饥挨饿度过了荒年,田产铺子渐渐出息起来,买卖越做越好,日子超出越红火,成了濠州驰名的充足人家。
李记的买卖遍及濠州,不过李家的祖宅却在昌隆镇上。
刘成金气哼哼地去了,回家将这事儿说给了周氏。
刘张湾到昌隆街也不过一里多路,刘家兄弟跟李长河打光腚的时候就一起在在河里泡到大,谁那里长块胎记,都是晓得的。见他们出去,就晓得吴家又好事了,干脆将事情全抖了出来,末端还道:“婚姻之事,要的就是知根知底,你们来探听探听也是应当的。”
周氏指着自家男人就骂起来,“你是猪,别人不找,专找老四!他现在做了官,正珍惜名声哪,再说那张氏跟秦氏要好,逮着机遇必定会看我们的笑话,哪会帮你出这口恶气。你要找人,也要找信得过的才行!”
话里话外的意义,都在嫌男人没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