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被戊班困在瘴气密林跟前,没法构造阵型守势,只能竭力顽抗;林秋霞被官军抓为肉盾,纪君正试图上前救援,官军中有人朝他脸上丢了甚么东西,同时有两柄长矛向他刺去,他却不退反进。
官甲士数占优,又将脸面法则完整扔开,却越打越懵。
对方领甲士一向连珠似地在发令,他听得清楚,按理说提早晓得对方的所成心图,该很好变阵对付才是。
就在这关头,沐青霜猛地倾身一个斜冲,双手握住两柄长矛,活生生将那两柄齐齐折断。
如此溃不成军的局面下,齐嗣源仍能敏捷调集三名重伤的同窗,将伤势较重的人护在身后,很快退至安然处,以免再被官军抓了做肉盾给戊班添乱。
可他底子看不懂这班人到底是个甚么打法,统统调剂应对全数走空。
糟了,征哥火气大,今晚别想睡了。
沐青霜心虚地撇开首,哑音小小的,“好啦,走了走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连续退往中军帐方向。
月光下,那两柄长矛尖头烁着不该呈现的锋利银光。
竟是朔南王妃心尖尖儿上的六公子赵旻?汾阳郡主赵絮的亲弟弟?就这么个杂碎玩意儿?沐青霜不屑地“啧”了一声,将剑尖抵得更近,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
那官军被无簇的箭正中后背,按考选法则就算“阵亡”,该自发退出战局。
利州人常说,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黑袍小公子在兵卒庇护下退到中军帐前运筹帷幄,狭长眸中的浮滑笑意被猜疑惶惑代替。
这混蛋女人,打的甚么绝命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