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烤鱼的齐嗣源也开朗一笑:“可千万别客气。你们戊班仗义,我们甲班那也不是白眼狼啊!这回可算是拯救之恩,今后我齐嗣源任你们调派。”
“看着啊,你得先如许打个圈儿……”
“征哥。”
沐青霜没好气地在桌案下绷直了脚尖,照着他的椅子腿儿上重重一踹。“我可去你的大局为重吧!想都别想。”
见贺征低头抿唇没回声,沐青霜心中略沉,紧了紧嗓子解释道:“是他无耻在先,我不感觉我们有错,也并不怕他抨击。只是我想着,既然这事终究必然会闹起来,我们班的人就不能在赫山诚恳等着朔南王府来发兵问罪。”
在场面即将失控之前,贺征有些狼狈地将掌心阿谁捏到发烫的小药瓶按到沐青霜再一次凑过来的唇上。
上好药后,沐青霜也没再闹他,倒是想起了闲事。
令子都与齐嗣源被芥子汁砸得少些,在河中泡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就觉身上松快很多,便返来帮手顾着火,换了戊班的人下河。
遵循考选安排,以后的两天里,大多时候都是五个班学子之间的混战。
若单单只是这个题目,沐青霜还不至于就生出半途而废的动机。
令子都怔怔望着她的侧脸,喉头莫名发紧,半晌没出声。
“沐青霜。”
“沐将军,大局为重啊。”纪君正状似语重心长、实则不怀美意地坏笑着。
想来该是先前徒手折断官军两柄长矛时被锋利断处划伤的,只是她服了“斩魂草”后不知痛,竟一向没发觉。
笑闹间,沐青霜起家走到令子都身边坐下,接过他手中那松松垮垮的环帽。
“占便宜没够了是吧?”大尾巴狼沉嗓微喑, 气味稍显不稳。
“那可不?”沐青霜对劲的举高低巴,顺手将那顶草环帽盖他头上,“你这俭朴竭诚的歌颂,沐夫子很对劲,这帽子就送你了!”
“嗯?”贺征背靠着巨石,低头看着脚下。
“这药是我给你的那瓶呀,如何另有这么多?”
小女人一句又一句沙哑偷笑的“认不认”,伴跟着一个接一个又甜又辣的啄吻, 回回都是点到为止、浅触即离,将平素在人前清冷冷酷的少年郎挑逗得通身燥烫,仿佛每一丝骨头缝里都有非常火气在不断乱蹿。
虽说贺征本不筹算在此次考选里出风头,可沐青霜晓得他不是喜好半途而废的人。
初时贺征对“沐青霜的童养婿”这身份拒不认领, 她心中确切有些着恼, 可连着亲了三下后,她就咂摸出点别样的滋味来了——
小偷油婆笑弯了红眼儿,莫名放肆:“没错, 我就是趁机占你便宜来着!你若不甘心遭此轻浮,干脆一巴掌将我这小采花贼拍河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