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熬油比及放工,实在现没有放工一说了,全军戒严,二十四小时待命,他要分开一会儿得冒极大风险。
眼看他到了大门上,几个勤务拦他不住,俞绕良又出来周旋,未几就被他走脱了。
良宴感觉这是本年听过好笑笑话了,眯缝起眼道:“凭也敢跟说这话?算甚么东西?”
第二天报纸版面上,连篇累牍是华北战局。群雄盘据,风云瞬息万变,本来说媾和,各军都松弛了,谁知还没让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开战了。
太阳辣辣照着,贴着帽子一圈头皮出了层汗,热得心神恍忽。他沉默着不说话,俞绕良见势低声扣问:“要不要派出去找一找?”
“说……她还会回这里来吗?现应当住进白第宅了吧?”他喃喃低语,“想不通,这么掏心挖肺是为了甚么……为了甚么……”他闭上眼,真正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她折磨他至此,算得是其中妙手了。
他却点头长叹,“或许南钦是真爱他,伤了他,只怕她也不肯谅解了。”
找?没完没了找,甚么时候是个头?看来他们公然共度了一夜,孤男寡女,无能出甚么功德来?买补品,补身子,听起来那么刺耳,的确昭然若揭。他感到绝望,痛彻心扉便不想开口了,仿佛一开口就会吐出心头血来。他摆了摆手,疾步往巷口去,另有很多军务等着他措置,不能再担搁了。现昏入夜地甚么都想不起来,等沉着沉着再说吧!
唐姐支吾了下,“阿谁白先生说带她出去买补品,总归不是药店就是百货商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