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像是,一盏灯,灯笼的灯。
南星见老贺人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但说话像个小老头,她问:“你在这里待了好久?”
——蜡油色彩红艳不脆硬,滴落了没两天。
“山里充电不便利,充电宝得留给手机用。吃喝也不便利……”说着老贺本身摇了点头苦笑,“实在甚么都不便利,怕你住不惯,明天就嚷着要走。”
她走到山脚下时,已经离营地有点远。她刚才有一句话没有问老贺,既然差人没有来过,那老贺如何会说她跟差人一样查问人。
过了小半会,哗啦声更大了,另有人喘气的声音。不是野兽,是人。
“嗯。”钱老板本年三十,顶上头发刨光,只在后脑勺上留根小马尾,有点萧洒和小夺目。他接了老贺递来的烟,跟他蹲在石子地上一起抽,吞云吐雾了几口,才说,“这鬼处所,你坑你侄女来干吗。”
老贺见孙方又精力恍忽,神神叨叨起来,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头,说:“归去吧,南星女人驰驱了一天,也累了。”
南星没有再问,说:“我去那半山看看。”
两人左手金人,右手金鸡,脸不红心不跳。
南星问道:“这么晚了另有那么多人没睡?”
只是半山腰上,模糊约约有一抹萤火飘飞。
“三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