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歹意便好。

“蛊虫的事有下落了吗?”

十几岁时,尚且幼年浮滑又心高气傲。

“黑山村里主如果村长和几个为首的村民晓得蛊虫,这几人我一并带走,还留了人在黑山村盯着,一旦有动静就会禀报到都城。”

两人之间满盈着一些难言的氛围,元昭不知说些甚么,只能再夸大一遍必然要把信再送到。

元昭再度坐下,面露迷惑。

“吱呀”的踩雪声逐步远去,元昭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霍衍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他们从小在一起时,都是元昭叽叽喳喳说个不断。

“好。”

“还要再费事你把信带回给我皇兄。”

身后有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元昭没转头,她闻到了熟谙的雪松香。

他们之间早已经隔着太多东西了……

听到慧空的忠告,元昭稍稍放下心来。

他背对着月光,元昭看不清他的神采。

加上几兄妹经常来陪他,也才让他逐步放下了防备。

知知一向说魏娇娇是“气运女”,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那她要如何才气撤除这个“上天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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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元昭内心敲起了警铃。

“嗯。”霍衍与她并肩站立,一同昂首弄月。

……

沉默半晌,他回身,“本来就是你的,物归原主。”

慧空大师看出来了?

月光的清辉洒下来,没出处地,元昭想到了那天在黑山村和霍衍相逢的场景。

她低下头看着脚下映照着月光晶莹剔透的雪粒,又转头看了眼身边人。

“这是你的,还给你。”元昭手里的,是那晚在黑山村他戴在她脸上的面纱和手帕,另有那根鞭子。

……

慧空大师正在佛堂诵经,见元昭过来,屏退了别人,带着她到了佛堂旁的小禅室。

她转头,见慧空还是双目含笑,却言犹未尽:“只是殿下,老衲有一事相告。”

“这些天,多谢你。”她诚心道。

元昭双手合十,“本日便筹办回城,这段日子叨扰方丈了。”

见她严峻,慧空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严峻,殿下之改命由死向生,且乃天意,老衲起码能看出不是好事……只是殿下天潢贵胄,气运与大成活力运紧密相连,今后还望行事谨慎,万般全面才好……”

慧空摇点头,双目慈爱,“阿弥陀佛,殿下不必客气,殿下来我寺祈福,乃造福天下之善事,想必然会广结善缘……”

“你我之间,何必说谢?”霍衍仿佛微叹了口气。

但听到他说到“气运”,元昭想起一事,“大师,我想问问,究竟甚么是气运?甚么人会背负大气运?”

翌日,孩子们醒来得知霍衍已经趁夜分开,都不大欢畅。

……

却除了一个“谢”字,再说不出其他了。

两人目光相碰,元昭下一瞬躲开。

长鞭,是他送出来的及笄礼,只是当时父皇赐了婚,他的及笄礼到的太晚,送来的时候她只翻开盒子看了一眼便退回了。

既然救回了元祁玉,大梵刹前提粗陋,元昭便筹办出发回城。

连皇兄的话都尚且比霍衍多一些。

慧空大师德行高重,这段日子元昭他们住在这他也叮咛人很少打搅。

“气运,乃上天之运,普通只要宿世身负大功德之人才会在此生背负大气运。但气运并非完整为善……如果平常命格背负大气运,极轻易心生恶念,变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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