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透了,如何一看到帅哥就尽出洋相,还差点摔了一跤,这回糗大了,唉,形象呀形象。一起小跑下来,我的脸已是红十足的了,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又似有流霞划过天涯,心也扑通扑通地跳得很短长,仿佛有人在心中敲鼓似的。
“我,我,我也是每天都会来的,真巧。”被我这么一问,程逸非的脸就更红了。甚么妙算子,要真能算,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才相遇了。
“放心,我真的会来。”程逸非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却并不畏缩或感到疼痛,也不去看被我抓住的手臂,只故作平静地看着我的双眼,炽烈而纯粹,有光在活动闪动,那缕笑容仿佛不会褪却般地挂在脸上,和顺而耐久,刺眼而诱人。
我坐在江边的石凳上,望着潺潺的水流单独入迷,不时有阵阵轻风吹过,碧波泛动,一波连着一波,一波赛过一波,源源不断的涌动,让人目不暇接。在那不知是温热还是寒凉的水里,游动着一尾尾敬爱的鱼,一对对看起来很自在、很相爱,不知不觉让人想到了将来。
“嗯。”程逸非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看到我笑得高兴纯真,固然感到莫名,但也咧开嘴笑了起来,两瓣红唇之间扬起一道都雅的弧形,光辉得让那明丽的阳光都要减色几分,并且不忘暴露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相见恨晚,大抵是更能让人珍惜相互的交谊的吧,错过的畴前没法悔怨,唯有更好地掌控现在,乃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