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离阎行已远,倒听不到阎行丧芥蒂狂的笑声。
阎行那方不想蓦地相安无事,见甘宁、单飞远走,倒是不管如何也不会追上去。
成宜苦涩道:“末将实在不知。他说要助我等寻觅到长生香,又说会保全我等,但只给我等一条门路后就不知去处……他是不是在耍我们?”
“我信。”甘宁斩钉截铁道:“我信单大人是个怪杰,既然要说,就不会棍骗我等。”
他若不问出这个题目,只怕此生都会猜疑。
看着目瞪口呆的甘宁,单飞问道:“你信吗?”
暗哨已被人拔去!
这些人不是针对单飞,而是弯弓凝睇甘宁所指的方向。
如果之前,阎行说不定早就破口痛骂,可想到方才存亡一瞬,他倒是意兴阑珊。他本是西凉虎将,在西凉和马超并为西凉双雄,但一入中原后始终束手束脚,此次差点连命都送掉,不免心生退意。
甘宁心下流移,可见单飞自傲的模样,终究道:“既然单大人这么说,甘宁领命。请单大人随我来。”
单飞略有沉吟道:“我本来是在很深的地下,然后有人在空中扯开一条门路。”他用手做卷筒状,“然后我就从那条路穿出来,呈现在你面前。”
没有暗哨。
他本是不管如何都是不会说出这类沮丧话,但他一起行来实在身心怠倦,有力的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蔡瑁筹办在这里住下去吗?
阎行未看到单飞如何呈现的,可甘宁在和部下射出一轮羽箭后却骇怪的发明――单飞平空冒了出来。
单飞见状,缓缓走出树木的掩映,到了两边对垒的正中,缓缓道:“当初在襄阳时,刘备将军就对甘将军推许备至,单飞始终无缘一叙,本日再见,甘将军莫非仍吝于言语?”
单飞晓得他有话要说,干脆道:“甘将军如果有事要问,但说无妨。”
单飞笑道:“甘将军定然晓得蔡瑁将军亦到了云梦泽?”
成宜低声道:“这里的杀机超乎我们的设想。”
阎行眼皮跳了下,双手竟有颤抖,抖得链子枪都在“咯咯”作响,“不是,绝对不是,他必然有所图谋。”
单飞笑道:“这个题目很难解释。我说实话,你恐怕不信。”
甘宁微怔,暗想这本是荆州的军事奥妙,单飞是如何晓得?不过他见单飞道破,也不坦白道:“就是蔡大人亲临此地,才让我等清理无关人等。不晓得单大人和阎行……”
半晌后,树后走出一背弓之人,抬手抱拳道:“甘宁见过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