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兔崽子说甚么呢?”
看那模样,清楚是用了发蜡。
那声音整齐齐截,直接把他的后半句淹没了。
而台上,陈声伸手,将桌面上的演讲稿拿起来,折了两折,轻飘飘抛到身后,又拿起那低得过分的话筒,凑到嘴边。
而拿着台式话筒的年青男生,一手随便地插在裤兜里,一手悄悄举着话筒,唇角三分笑意,七分漫不经心。
十八岁的路知意用力挥挥手,吸吸鼻子,扭头钻入车里。老旧的面包车遍及泥巴,绝尘而去,很快消逝在回旋的山路上。
总之一言难尽。
“……”
小姑姑看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巴巴,满脸不耐,“还看啥呢!不从速上车,你觉得你是甚么大人物,全车人就等你一个?”
纸张落地,极轻的一声,被笑声的余韵吞掉。
路知意:“……”
不过他这行动倒是吸引了大师的重视,本来玩手机的、打打盹的,都昂首目不转睛盯着他。
而比及路知意来到大会堂里,才发明这一届学飞的一百来号人,竟然就只要她和苏洋两个女生。
“……”
可台上的人倒好,一头略微细碎的刘海遮了眉毛,却又刚好暴露一双乌黑的眼,不长不短,层次感清楚。
凌晨七点钟,山间云雾环绕,青山将醒未醒, 但镇上已然热烈起来。
背景是一片深红色的幕布,最顶上挂着欢迎重生的横幅。
喧闹声雄浑有力,清一色是男声,启事是路知意地点的飞翔技术学院,也就是中飞院的重中之重,主如果为国度培养飞翔员的。而一百个飞翔员里,能出一个女飞翔员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