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披头披发的顾拥军撞开门口人墙掩面而去。
“你个小猖妇，既然你本身把脸踩在脚下，我也干脆不再替你藏着掖着，今儿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她朝门口冲去，不想内里也吃紧冲进一人，她掀门帘时对方也在掀。额头对额头，两下撞个正着，“哎哟”一声响起，两人各自倒地。
“啊——”
顾拥军攥紧双拳抻着脖子收回瘆人的尖叫。
事起俄然，朱徒弟慌得张手护住相机，嘴里连声喊着：“别、别乱来，砸坏这里东西你们赔不起，别说没提示你们，要打出去打去，搞甚么鬼花样……”
他俩跑了，朱徒弟父女从速拦住屠八妹索赔，拍照馆一片狼籍，朱瑛从他爸手中夺过相机在屠八妹眼皮前晃了晃。
屠八妹气势汹汹揪着顾拥军一顿拳打脚踢，形似疯颠，猫耳和蔡屠户合力都没能将她制住。她手脚并用，嘴里不断大声斥骂，路人闻之动静纷繁涌入拍照馆。
被猫耳当众斥责为不是人，这口气屠八妹如何咽得下？她怒指猫耳鼻子，眸中火焰几欲夺眶而出，“你是个甚么东西？一个戴高帽挂牌游街过的劳教犯也敢来经验我？今儿我就骂了就打了……”她返身一把揪住顾拥军，又扯又拽，“我就骂这小猖妇这不要脸的小婊/子……满镇探听探听，有背着父母跟人私拍结婚照的不？我辛苦养大你还抵不上个地痞在你心目中的职位，明天我非打死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朱瑛鼓掌：“说得好。”
朱瑛往前一步，下巴一抬，“没甚么好说的，赔钱！”
那天也是下午差未几这个时候，带着顾冉昼寝起来的屠八妹坐在椅子上，敞畅怀在给顾冉喂奶，一缕睡乱的发丝贴在面上。当她父亲出事的凶信传来，屠八妹那会的神采就和现在普通无二，她直勾勾地盯着前来报信的人，眼底那种因难以置信而迸收回的绝望的气愤，令顾拥军至今影象犹新。
“哎呀呀我的相机……我招谁惹谁了，让你们出去、出去就是不听，这下好，我的相机呀……”
蔡屠户斥责猫耳，“年青人如何说话的呢？”